第(1/3)頁 霍西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也不知道宴會什么時候結束的。 當她離開時, 在酒店的玄關遇見了張崇光,秦秘書陪在他身側說話,聲音略低聽不清楚。 再次見到他,霍西心情復雜到了極點。 她直勾勾地望著張崇光,看著這個,她曾經深愛又曾經恨到極點的男人,當她知道真相……她恍然覺得那些愛恨已經不重要了,正如當初她在墨爾本自|殺,張崇光對她妥協,現在她的心情又何嘗不是妥協。 再多的愛恨交織,她也希望他歲歲安好。 張崇光側頭看見她。 酒店玄關的水晶燈,將霍西的臉色照得雪白,沒有一絲血色。而她的手掌在一滴一滴地流血,殷紅血液滴在深紅地毯上,濡濕了一小塊。 但霍西卻毫無知覺。 張崇光快步上前捉住她手腕,看見她掌心的傷,語氣有些嚴厲:“怎么弄成這樣?你……男人呢?” 不等霍西說話,他已經想抱她起來。 但是手才抄到她腰間,才想起自己的腿,別說霍西就是一歲的小嬰兒他也抱不了,手臂垂下,他聲音放得很輕:“上車!我帶你去醫。” 霍西仍是直勾勾地望著他。 她的眼底,有著水汽。 張崇光并不知道她經歷了什么,情急之下他握住她細腕將她帶到車邊,這時候即使走得艱難,即使不那么自然,他也顧不得了。 霍西被他輕推進后座,接著他跟著坐進來。 秦秘書是機靈的,她立即坐到前頭的副駕駛,對司機說:“去最近的醫院。” 司機不敢耽誤,一踩油門。 車內幽暗,霍西跟張崇光并肩坐著,他們許久沒有這樣親近過了。張崇光低聲問她:“包里沒有帶止血酶?” 霍西答非所問:“你的女朋友呢?沒在一起?” 張崇光目光深深:“這個時候了還問這個?” 說著他熟練地從她包里,找出止血酶,前頭的秦秘書立即拿了礦泉水過來,還給擰開了,張崇光接過來望住霍西:“快吃了。” 霍西沒有動。 張崇光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刺激,于是直接喂給她吃,他的手掌心寬厚溫熱觸到她嘴唇時兩人同時一震…… 光線幽暗,彼此目光復雜。 張崇光喉結滾了下,嗓音沙啞得不成樣子,他低聲近乎是哄著的:“多大了,還這樣不聽話呢!以后……” 他說不下去了。 他沒有忘記他們離婚了,他沒有忘記他給不了她正常生活,他沒有忘了她現在可能屬于別人了。 霍西眼底一片水光。 她輕輕地湊了過去,嘴唇貼著他的掌心。小藥丸被她舌尖舔走,卻在張崇光的掌心留下一片濡濕。 張崇光微微蜷了手指,遞了水給她:“喝點兒水。” 等她喝了水,他又拿出醫藥箱給她包扎。 包扎的過程,不免肌膚有著接觸,他握著她細細的手腕,只覺得比從前要纖細,張崇光低喃:“他怎么照顧你的?” “哪個他?”霍西問他。 張崇光驀地抬眼,彼此四目相對,半晌他開口:“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嗎?我看你們處得不錯的樣子。” 霍西沒有否認,只在包了傷口以后抽出自己的手。 她靠向椅背,靜靜地呆著沒有出聲。 張崇光亦是。 車內幽暗,不時有對面車燈打進來,照在他們的面上……忽明忽暗。 誰也看不清對方的神情。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