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是日天清氣朗,惠風和暢,客棧里十分安寧。 花果會會主猿益之守在門外,老臉嚴肅。 猿夢極坐在房里,循循善誘:“你著實不需擔心什么。 這摩云城至少有六分之一姓猿,那什么赤月王不暴露則已,一旦暴露痕跡,我有一百種法子整治她。實在不行,我還能請我爺爺出手。實話說與你聽,請你來幫忙,就是用你一個名頭,免得鹿七郎那廝聒噪。你無親無故,突然崛起,暗中其實是得了某些傳承,身上恰好有能夠弄死蛇沽馀的東西….這也很合理不是?” 柴阿四心中一凜。 猿夢極最后這話,已是有幾分威脅的意味在了。 雖則在參加金陽臺武斗會之前,他就已經(jīng)梳理好了修行的脈絡,像自家爺爺那塊做舊了的靈位一樣,修飾了過往,讓之前發(fā)生的一切有跡可循一— 譬如他所修的劍術和煉體功法,都是爺爺早年淘換古籍意外得到的。 至于在何處淘換,怎么能撿漏這等寶典….爺爺都已經(jīng)死了,自己也不知詳情。 他以前沒有什么朋友,孤僻自守,也因此有了躲在自家小院練劍的時間。 他的妖征在鼻上一點,因而嗅覺靈敏,擅長采藥,往常也是以此爲業(yè),那么他煉體的資源,也就有了來路。 因目睹了自家爺爺被橫沖直撞的馬車碾死,從此變得內(nèi)斂。這么多年是韜光養(yǎng)晦不愿與別家爭執(zhí)。 直到被那猿勇逼得忍無可忍,才憤而出手。 爲了不被猿家懲治,故而主動找上花果會,由猿老西牽線來投誠。 拜進花果后,并不甘愿一輩子混跡街頭。 想著既然已經(jīng)展露鋒芒,就沒有再隱藏自己的必要,于是又去參加金陽武斗會,事先也沒料想能夠一舉成名。 這一條經(jīng)歷線是說得過去的,更何況還有岳丈猿老西作證。 老猿酒館看場的豬大力也是證妖呢,自己去喝了多少回酒?他是看到了自己的成長的! 但猿夢極若是真要懷疑,或是真要找點麻煩,隨便尋個來歷不明的由頭,就足可整治他。 誰讓他此時身在花果會,得靠著猿家呢? 整個摩云城能和猿家對抗的,也就那么幾家,這會再另找靠山,已是來不及…。 “不過是我爺爺早年淘換的兩]粗淺功夫,算得什么傳承?”柴阿四苦著臉道:“猿公子若是感興趣,那是小妖的榮幸,即刻便取來,敬獻于您!” 回去就讓古神給弄個殘缺帶陷阱的版本,還不練死你這個王八蛋? 猿夢極看了姿態(tài)老實的柴阿四一陣,忽地大笑:“說什么呢, 你這小妖,以爲我會貪圖你的東西嗎? 說實在的,這柴阿四也就是戰(zhàn)斗天賦不錯,劍術和煉體功法強則強矣,終歸層次較低,他猿公子還不至于看得上。 不過隨口點一句,試探也好,威脅也罷,由得這廝自己去理解。 身爲摩云猿家的少主,他有資格肆無忌憚一些。 “我對猿家忠心耿耿,對公子是心悅誠服。”柴阿四道:“您能想到用小妖的名頭,是小妖的榮幸。小妖還能不相信公子嗎?就是怕靈感王不肯信呢。畢竟小妖這個實力….實在有限。” 猿夢極語氣輕松地笑了笑:“有個扯皮的說頭就行,還真想讓他心服口服不成?這年頭到嘴的肉熘了,誰能甘愿?” “但小妖的實力,確實是個問題。我現(xiàn)在連妖將的位階都沒到,就算赤月王站在那里不動,求我殺她,我也未必傷得了她啊。”柴阿四再次暗示。 猿夢極咂摸過味道來,有些居高臨下的笑意:“行了別繞彎子,想要什么好處,直與我說。妖皇還不差餓兵呢!” 好家伙,竟敢自比妖皇。 若不大張此口,實在對不起這份自信。 “猿公子的康慨,那是摩云城盡知的。今日叫小妖做事,更無虧待可能!” 柴阿四先送了一記馬屁,然后才不太好意思地道:“小妖最近煉體到了 關隘之處,進展艱難。若是能夠得到萬年份的龍虎參、十二瓣的天養(yǎng)蓮、九兩重的神嬰桃…想必可以再進一步。到時候再說我想辦法殺了蛇沽馀,也好歹能有些說服力。” 猿夢極的臉黑了:“小妖莫不是與我說笑?” 柴阿四作出誠惶誠恐的表情:“是小妖冒昧了!小妖只是聽過這些名字,知道們對煉體有奇效,但并不知是否貴重、作價幾何。猿公子在小妖心中,那是注定要成爲天妖的高貴存在,身家不可估量,府里珍寶是車載斗量。難道這些東西真這么稀罕猿公子之尊,竟也拿不出來?” 猿夢極都不好意思說這些東西他都沒見過,只想到鹿七郎,想到蛇沽馀身上有可能的收獲,終是嘬了嘬牙花子,狠心道:“千年 份的龍虎參有一根,別的就不要指望了。你若是同意,我便叫你們會主拿給你。” “成!成!”柴阿四連聲答應:“爲公子做事,索求已是不該。若非小妖修行受阻,十年來煉體不得寸進,也無法厚顏開口…真的,公子,我一顆丹心向著您。別說千年份的龍虎參,您就算給個十年份一年份的白蘿卜,小妖也是心甘情愿!” 這些個無良大少,家底是真殷實! 千年份的龍虎參,他還有什么不知足? 小青妹妹之前送的龍虎參,也才是五年份的呢,效果已經(jīng)非常之好。 讓他的百劫千難無敵金身,都加了好幾層金光!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