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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會看到什么呢？

    ……

    時間慢慢過去，彷如一直會持續(xù)下去的平靜被打破。

    清河水岸開闊，浪逐浪花而遠(yuǎn)，銀光灑灑。

    有一個身影分開水面，往岸上走來。身穿黑衣，黑巾蒙面。其人的肩膀上，還扛著一只黑色的大布袋，幾與夜色融為一體。

    布袋隱約勾勒出人形。但結(jié)合此時此地，姜望認(rèn)為那布袋里應(yīng)該裝的是一個水族。

    水族與人族，在外觀上相近。這也是千萬年來，兩族互相認(rèn)可的原因。

    不多的區(qū)別在于水族身上特有的特征，如魚鱗、魚須、龜甲等等。每個水族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水族特征，那些是他們的天賦所顯，永遠(yuǎn)不會消失。

    那個身影越來越近，近到姜望已經(jīng)可以看得十分清楚。他可以確定這是一個人族。

    一個人族，大半夜的在清江里，偷偷摸摸用布袋裝了一個水族出來。他想做什么？這意味著什么？

    “他為什么這么做？”姜望發(fā)覺自己的聲音微顫，他不知道不安從何而來。

    “水族也天生道脈外顯。而且比妖獸高級、純粹得多。”白蓮在他耳邊說道。

    她的聲音動聽，但所說的內(nèi)容堪稱殘酷：“換而言之，抽取水族道脈所制成的開脈丹，是更好、更完美的開脈丹。”

    姜望握劍的手變得極緊。

    人族和水族平等共存，根本是扎根于心底的常識。也是這片土地數(shù)不清歲月以來的共識。

    莊國當(dāng)年立國，靠的就是清河水府的死戰(zhàn)。

    莊國太祖莊承乾盟下永約，約詞至今還在課堂上讓孺子背誦！常有失足落水的人族被水族救起，每逢佳節(jié)，人族也常沿江河灑落瓜果禮物。

    人族水族如此相近，如此親近。又一個在陸地，一個在水中，并無生存空間的爭奪。

    在他看來，抽取水族的道脈，與抽取人族的道脈，沒有什么不同。

    而抽取人族道脈能夠煉制開脈丹嗎？

    不說能不能，僅僅只是想一想，便覺得是不可饒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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