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刀尖即將刺穿女孩胸膛的時候,嚴(yán)世藩手里的長刀刷的一下收回,甩手釘在地上,顫巍巍的晃動著,女孩撞在他的身上,被他一把抱住,微笑著說:“好玩吧?” 女孩昏過去了,她的潛意識一直在告訴她眼前的男人有多狠毒,但藥物控制的大腦卻絲毫不聽,兩種意識激烈的沖突,讓她終于在興奮和恐懼中昏倒了。 還沒走遠(yuǎn)的陸炳,腳步微微頓了一下,然后繼續(xù)往前走,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陸炳的府邸是嘉靖賞賜的,離皇宮不遠(yuǎn),離西苑也不遠(yuǎn)。 嘉靖所住的西苑,并非后來北-京城里的那個西苑,而是在皇宮西邊的園林,包括后來的中-南-海和北海公園。而陸炳的住宅,跟這兩個地方差不多是個等腰三角形的距離,可以說是皇城中最昂貴的地段之一。 帶著兩個心腹回到府邸后,沈煉等幾個錦衣衛(wèi)都在大廳里乖乖的坐著,一個個耷拉著腦袋,就像斗敗了的公雞一樣。十五歲的三兒子陸繹則很有禮貌的陪著幾個人在喝茶,并未因為他們是父親的下屬而不理不睬。 見陸炳進(jìn)來,眾人一起站起來。陸炳揮揮手,讓他們坐下。 沈煉單膝跪地:“大人,是卑職的錯,這幾位兄弟都是被我叫去的。” 陸炳看他一眼:“你錯在哪兒了?” “卑職擅作主張,擅自調(diào)用錦衣衛(wèi)行私事,且造成傷亡,卑職有罪。” 陸炳冷冷道:“京城境內(nèi),有人敢行兇綁票,錦衣衛(wèi)知道了難道不管?可你既然知道此事與蕭風(fēng)有關(guān),就該想到是什么情況。參與這種紛爭,你不來請示我,竟然敢擅自行動,確實有罪。” 沈煉脫口而出:“蕭風(fēng)他說不讓……”話未說完,已知不對,頓時住口了。 陸炳看他一眼:“蕭風(fēng)雖然機智聰慧,有道法在身,可他卻不知道自己面對的究竟是什么樣的人!就靠從裕王府借個展宇,加上你的幾個狐朋狗友,就以為能萬無一失?他以為自己面對的是談新仁的狗腿子?” 幾個錦衣衛(wèi)低著頭,嘴角卻帶著微笑。他們熟悉陸炳的性格,今天陸炳要是不責(zé)罵,那他們肯定要提心吊膽了。現(xiàn)在陸炳罵他們是狐朋狗友,那就說明沒啥大事了。 陸炳看看低頭族中的一員:“這位小朋友很眼生啊,何時加入的錦衣衛(wèi)?這么好的身手,只當(dāng)個小旗太可惜了吧。”他站在屋頂上早就看出來,這人能單挑那個受傷的死士,身手比圍攻死士的三人中,那個武力值最高的總旗還好。 那個年輕人被點了名,只好抬頭看著陸炳,年輕的臉上帶著一絲靦腆,但更多的是英氣和灑脫。陸炳笑了笑:“你不是錦衣衛(wèi),錦衣衛(wèi)不敢這么看著我,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 沈煉趕緊攬過責(zé)任:“大人,這是卑職最近新交的一位……朋友,為人最是熱心,我去找這幾個兄弟幫忙時,他趕上了,非要一起來。因為他是武官身份,怕萬一露相惹出麻煩,無奈我就給他弄了一身衣服。” 陸炳皺眉想了想,如此年輕的武官還不多見:“你是來陛見的?什么職務(wù),哪里來的?” 年輕人拱手施禮道:“大人,下官是登州衛(wèi)指揮僉事,戚繼光。” 陸炳搖頭笑了笑:“想起來了,你爹是戚景通,在神機營時和我有過交往,最是老實本分的一個人,想不到你卻如此飛揚跳脫。” 即是故人之子,陸炳也不再深究,打發(fā)走這群人之后,陸繹給父親端上茶水:“父親,確實是嚴(yán)府所為嗎?” 陸炳卻答非所問:“繹兒,嚴(yán)世藩胸懷大志,不可小視。今后跟嚴(yán)家打交道,要更加謹(jǐn)慎才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