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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初淚如雨下，宛若一個無措的小孩，緊緊地攥住沈煙的裙擺，他怨恨過，也釋然過，他現在已經不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

    他想知道，她是不是也覺得自己很無用？

    沈煙的心仿佛被狠狠地擊打了一下，隱隱傳來刺痛，她低眸看著跪在她面前的人。

    她蹲下身來，伸出雙手捧起他的臉頰。

    看著他的淚，她想起了‘夢境’中的年輕皇后。

    她學著母后的動作，輕輕地為他擦拭眼淚，溫柔地道：“別哭了，母后若是看見了，會心疼的。”

    沈初聞言，淚水更加洶涌。

    他小心翼翼地問：“母后…會喜歡我嗎？”

    “會的。”

    “母后會怨我讓天州皇朝滅亡嗎？”

    “不會。”

    “那他們呢？”指的是沈氏一族等人。

    “也不會。”

    沈初淚眼朦朧，眼中蓄滿淚水，眼眶泛紅，聲音低沉而哀傷地問道：“我是不是很無能？”

    沈煙道：“你已經很棒了。”

    聽到她的夸獎，他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傾瀉而出。他一直以來背負著沉重的愧疚感，如今終于找到了一絲安慰。

    沈初顫抖著撲進她的懷中，似乎想要尋求更多的溫暖與安慰。

    “皇姐……”

    沈煙心中一痛，像是來自血脈里的反應，她伸手回抱沈初。

    盡管沈初只是一縷殘魂，并沒有真實的觸感，但她依然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存在。

    她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

    光影斑駁之下，少女跪坐在地，她懷中的年輕男子身影卻越來越透明。

    少女似是察覺到了什么，垂眼，染上幾分哀傷，她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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