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元泰平,十八,無婚配?!滨四_男子登上擂臺,在白無盡的對面站定,然后自報姓名、年齡和婚配狀況,表明他符合登臺比武的條件。 他的聲音又粗又啞,聽在耳朵里讓人感覺快要腐朽了一般。又因為嘴歪的緣故,聲音還含糊不清。 “俺滴個娘咧!這長得也太——太磕磣了吧!” “我敢打賭,惡鬼長的都比他好看!” “希望今晚不會做噩夢!” 臺下的人看看長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元泰平,再看看高抬上如花似玉的秦如蘭,想象二人在一起的畫面,抑不住一陣惡寒。 “怪物,滾下來!” “惡心的老子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許多人開始對臺上的元泰平破口大罵,污言穢語,不堪入耳。 元泰平就像一只受驚的兔子,神情恐慌。他使勁縮了縮身子,好似想把自己藏起來不被別人看到。但是他的雙腳未動分毫,像是釘在了擂臺上一般。似乎有一股信念在支撐著他,讓他鼓足勇氣站在這里。 白無盡嫌惡的往后退了六七步,歪著頭不愿看元泰平,嘴上惡狠狠地說道:“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趕緊從我面前消失,否則我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界!” 他因為酷愛雕刻,所以時常把對手視作雕刻的原料,而戰斗即是雕刻,他享受這個過程。若是遇到好的“原料”,他甚至會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以至于對手會死得無比凄慘。 一直以來白無盡都無比堅信一點,無論多么丑陋的原料,他都可以用手里的雙刀讓其煥發美麗色彩。 可是此時此刻他發現他的這一信念竟然被無情摧毀了,眼前這個不人不鬼的東西讓他發自靈魂的嫌惡。他身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腹中連連作嘔,比吃了只蒼蠅還要惡心萬倍。若是可以的話,他早就跳下擂臺逃之夭夭,不想在這里多待片刻。 白無盡把手中的彎刀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生怕被元泰平沾染了。 “這是我一直所后悔的事?!痹┢匠吨植谏硢〉穆曇艋貞?,似乎已經適應了臺下的辱罵聲,他慌亂的神情平靜了許多,縮成一團的消瘦身軀也舒展開來一些。 “那你怎么不去死?!”白無盡怒罵道。 “因為我怕死!”元泰平回答道。隨之伸手到背后,把背在身后羅鍋上的一柄長刀慢慢抽了出來。這柄刀看似極重,因為甫一從羅鍋上拿下來,他弓如大蝦的駝背頓時往上提了一截。 “那我送你去解脫!”白無盡神情陰冷道。 元泰平手握長刀,橫于胸前,左手劍指緩緩從刀身上劃過,神色鄭重地說道:“此刀名妖刀,長三尺三寸,重九百一十八斤。” 這是一柄直刃長刀,刀刃窄薄,刀背漆黑,刀鋒灰白。聽見元泰平報出的重量,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在他們看來這把刀撐死也就三五斤重。唯有注意到元泰平沉重步伐的人,是一副原來如此的反應。 “這把刀看上去很怪異?!睆埿∽涠⒅┢绞掷锏拈L刀皺眉道,只是怪異在哪里他一時又說不上來。 周劍來昂頭望了望頭頂高懸的太陽,說道:“太陽這么大,陽光這么強烈,刀身上竟然沒有一點光澤,就好像光線照在它身上就被它全部吸收了。” “對!”張小卒使勁點點頭,他說的怪異正是這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