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戰前談判不歡而散,戰斗很快打響。 戰況只能用慘烈來形容。 一具具尸體沉入湖底,血水很快染紅了湖面。 一艘艘戰船被水賊鑿沉,將士們一旦落水,很快就會被水賊拽進水底,但他們死之前一定會拉上敵人一起陪葬。 哪怕用牙咬,也要從水賊身上撕一塊肉下來。 水賊們何曾見過如此兇殘的戰斗,許多人都嚇破了膽,畏懼不前。 將士們卻是悍然無懼,越戰越勇。 怎奈何敵眾我寡,且水賊們又耍起了奸猾,不再正面強攻,轉為水下作戰,一艘艘地鑿沉戰船。 “狗官,速速放下武器投降,然后交出所掠財富,討得大爺們開心后,放爾等一條生路!”一個絡腮胡男人手持長刀,站在戰船的桅桿上,隔空朝趙全喊道。 趙全冷笑,道:“無知水賊,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戰斗至今我雁城兒郎可有一個怯戰的孬種? 老子告訴你,雁城將士的戰斗只有勝利和死亡,今天要么是被你們滅了,要么就是我們滅了你們。” 絡腮胡男人聽見趙全的話,眼角抽了抽,臉色有些難看。 正如趙全所說,戰斗至此,他確實沒有看到一位將士怯戰,這和他認識的那群貪生怕死的拓州官兵大有不同,眼前這群不善水戰的雁城兵全都悍不畏死。 這和拓州的那位大人說的可完全不同。 什么望著泱泱湖水無可奈何,什么瘦巴巴病懨懨的沒有戰斗力,什么打兩仗就會乖乖夾著尾巴逃回南境,什么—— 狗日的,全都是騙人的。 這分明是一支戰斗經驗豐富,戰斗力驚人,打起仗來不死不休的精銳作戰部隊。 感覺告訴絡腮胡男人,他們極可能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為了一點糧食招惹來這樣的敵人,實在太不劃算。 可是他們也無可奈何,若不是拓州那位大人威逼利誘,他們十八路水賊打死也不敢聯手劫掠一支有一萬騎兵護衛的官家糧隊,而且單憑他們也沒有能力劫掠這樣一支糧隊。 最后大頭被人拿走了,只留下個零頭讓他們十八家分,現在還要讓他們承受對方的全部怒火,心里說不出的憋屈窩火。 見趙全既不肯繳械投降,甚至都沒有撤退的意思,似乎今天真要拼死在這里,絡腮胡男人突然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難不成真要把這幾萬雁城兵滅在望淵湖上嗎? 正在絡腮胡男人猶豫不決之時,一只小船靠在了大船上,爬上來一個水賊打扮的人。 若是細心的人看到此人,只一眼便能知道他肯定不是水賊,因為此人膚白肉細,雖穿著水賊的衣服,可卻沒有一點水賊的樣子。 這人徑直走到桅桿下,大聲咳了兩聲。 絡腮胡男人看到他,立刻從桅桿上跳下來,低聲問道:“不知大人有何指示?” “大人讓你們全力以赴,不留活口。戰斗結束后,速度收拾行囊回家種地去,躲個兩三年等風聲過了再回來。” “遵命!” 這人說完轉身就走,沒有多說一句閑話。 絡腮胡男人苦笑搖頭,知道眼下已是開弓沒有回頭箭的局面,于是下達了全力進攻的命令。 與此同時,另外七路水軍的大當家也得到了同樣的命令,他們全都做出和絡腮胡男人同樣的決定。 因為滅了眼前這幾萬官軍,他們躲起來的話,還能有活命的機會。可若不遵從那位大人的命令,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一盞茶后,水賊的攻勢陡然猛烈起來。 “大人,撤吧。” “現在撤還來得及,再等一會,恐怕連撤退的機會都沒有了。”副官在趙全耳邊小聲說道。 趙全目眥欲裂,嘆了口氣,道:“是我小瞧了水戰。狗日的,這要是在陸地上,老子早把他們滅了。傳令,撤退!” 雖無奈、不甘,卻無可奈何,總不能明知不可戰勝還讓戰士們死戰吧。 “狗官,今兒你走不了了!” “統統給本大爺沉到湖里喂魚去!” “靠上去!靠上去!” 水賊們瘋了一般,或直接操控大船撞向官船,或拋出鐵索鉤鐮勾住,同時有大量水賊拿著鑿子躍入水中,潛入船底拼命地鑿船。 水賊的瘋狂讓趙全及一干將官們臉色發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