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想到這里,陳恪只能抱住行囊,保證里面的書不被雨水打濕,用自己的脊背扛著狂風大雨,踩著布鞋。 沒過多久,他就跑到了二皇子的晉王府大門前。 叩響了門栓。 門房不耐煩的開門,發(fā)現(xiàn)是一個被淋成落湯雞的窮酸書生。 陳恪擠出討好的笑容道:“在下陳恪,之前是殿下舉薦我到盛京書院的,現(xiàn)在想投入二皇子殿下門下,聽說二皇子殿下有知人善任之名,凡是投靠者,都有個好去處?” 門房看了他一眼,點頭:“確有此事,不過殿下也不是什么人都收的,你要上報一些會的技能,拿手的本事,或者是經(jīng)常做的一些事情,畢竟殿下也不養(yǎng)閑人。” “我能快速抄送經(jīng)文,看過的藏書超過萬卷,幫老婦賣梨,替遠征士兵書寫家書,替父老鄉(xiāng)親裝裱字畫,題字門聯(lián),這些算不算?” 門房連連搖頭:“書看的多沒用,會寫字也沒用,殿下手下很多門客都能做到。至于做的那些善事,對于殿下而言,沒有一點意義。” “既然你沒有一技之長,你還是走吧,殿下不養(yǎng)閑人。” 言畢,便合上了大門,只有風雨如故。 然而陳恪卻沒有放棄。 “現(xiàn)在京城這么多皇子,皆是開府招人,一家不行,就第二家。” 他將包裹存放在城中的一座城隍廟之中,隨后再次向大雨出去。 可是得到的回答,大同小異。 “腐儒也敢來這里,速速走開!楚王殿下不見!” “去去去,休誤了殿下的道法修行。” “七皇子殿下不見,殿下沒空。” “八皇子殿下前往儒廟求學,至今未歸。而且你只有秀才功名,我們這起碼要進士才行。” “九皇子不在府中,出去了,請回吧。” 被多家拒絕,陳恪徹底心灰意冷。 他坐在城隍廟之中避雨,廟外寒風如咧,大雨淋漓,默默的想。 如果不是母親當初跟父親私奔,自己也不會過的這般慘吧。 他這一脈乃是齊家遠親,他母親姓齊,但他父親姓陳,原本也是朝廷五品小員。 可二十年前,他五歲那年,父親因朝廷黨爭一事被牽扯,導致革職。 他們家自此沒落,父親因病去世,母親含辛茹苦撫養(yǎng)他到十歲,也是相繼離世,叮囑他認祖歸宗,卻連齊家大門都進不去。 好不容易考了一個秀才功名,拼一拼,卻遭遇了科舉舞弊案,整個考場成績盡數(shù)作廢。 本以為進了盛京書院會好一些,沒想到,還是一樣。 他這一生也太過倒霉了。 到哪里,哪里就會出事。 正當他嘆氣之際,他發(fā)現(xiàn)城隍廟的另一邊,也是傳來了嘆息聲。 陳恪只起耳朵聽著。 “宗主,我玲瓏宗的運氣未免也太差了,投靠誰,誰的運勢就消散,實在是過于邪門了。” “是啊,一開始投靠六皇子,其母親好歹是朝廷貴妃,王家家主是九境國士,有多家洞天支持,除了青樓,也不惹其他事情,誰知道這家伙會做出后面這等事情。” “最氣的是五皇子,以為這家伙與二皇子混這么熟,想必不會那么容易倒,投靠他也不會那么引人關注,誰知道道門的人居然要殺他,沒過多久就死了,道盟我們又壓根惹不起!” “最后是大皇子,哪怕分的香火少一些也無妨了,誰又能想到他會無故謀反。” “我玲瓏宗可謂盤滿皆輸。半個宗門的家當全搭里面了。” 一位手持配劍的長衫女子神情滿是復雜,對著另一位頭戴白紗斗笠的秀麗女子說道。 六皇子? 陳恪聽到這,才想起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