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太子殿下,您這是.” 看到太子殿下這副架勢,老鴇媽媽被嚇得臉蛋一哆嗦,嘴唇顫抖,結結巴巴的問道。 然而,陸鳴淵卻沒有理會她的意思,淡笑道: “打擾諸位了。” 只身一人下樓,步姿優雅,走向第一層的舞臺中央,對還在發愣,彈奏歌曲的舞娘做出了驅趕。 “臺上的姑娘,還請讓一讓。” “鼓樂也停一停。” 整個醉花樓的管弦之樂,靡靡之音,都戛然而止。 這一幕,引起了現場諸多勛貴的不滿。 尚有意識神志者,敢怒不敢言,只能握著酒盞,眉頭蹙起。 “接著奏樂,接著舞啊!鼓樂怎么停了!” “臺上那家伙是誰啊!” “敢阻攔老子喝酒?!” 哪些喝醉的賓客,則是心直口快,沒什么顧忌,哪管臺上是什么人,直接破口大罵。 有一位著常服的大炎官員醉臉醺醺的罵道:“本官花了這么多銀子,怎么不彈了?” 陸鳴淵看了一眼花容失色的蘇玉京,掃視一周,二樓,三樓,四樓及以上的酒客的反應,微微一笑,禮貌的回復道: “在下是朝廷的人,最近收到明燈司的線報,此地有晉王余黨,以及白蓮邪教逆賊余孽的蹤跡,還請各位諒解。” “現在要查封醉花樓,查清真相前,不再營業,在場諸位,都要回去接受調查,放心,只是例行問話。” 此話一出,滿座嘩然。 陸鳴淵的語氣頗為溫柔儒雅,通情達理,但絲毫不影響他們的震驚。 晉王余黨。 邪教逆賊。 他們自然知道這幾個大字的分量。 但凡沾到一點,都是滅門大罪。 整個醉花樓皆是議論起來。 吵鬧的聲音中,陸鳴淵聽到了許多回音。 “太子是如何發現的?我們也沒有招惹他啊!” “壞了壞了,太子是怎么查到醉花樓的?” “該死,這下該如何脫身?” 陸鳴淵聽到這些心聲,更加確信,此地就是白蓮古教的巢穴。 白蓮古教利用教義蠱惑帝京的勛貴,特意購置醉花樓,拿下這座有名的青樓,為的就是這些客戶人群。 能在醉花樓消費的人,絕對都是在京城有頭有臉的人。 如果能蠱惑他們入教,無疑是大大增添了白蓮古教的勢力。 如此看來,這些邪教就是大炎的蛀蟲。 現在除去,倒也算順手為之。 此時,風韻猶存的老鴇一臉賠笑,來到了陸鳴淵的身前,搓著手道: “太子殿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我們醉花樓,是得了官府許可的正經生意,怎么會與逆賊余黨有勾結呢?” 此話也是引來部分人的認同。 “是啊,晉王府勾結魔道之案,朝廷不是都已經結案了嗎?還有什么余黨?” “我大炎盛世鼎立,哪有什么邪教,我怎么沒聽說過。” 一位摟著舞姬的俊朗公子,醉醺醺的站起身,質問道: “太子殿下,有官府的拘捕令嗎,憑什么隨便查封這里,即使是東宮,也不能隨便欺負人吧?” 陸鳴淵翩翩一笑道:“這位是?” “安國公是我爹,袁建業。” 俊朗公子仰起頭,自報家門。 周圍人一聽到這,面面相覷。 這俊朗公子居然是國公之子,地位如此尊貴。 陸鳴淵神色悠悠的點頭。 “原來是安國公世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世子的父親,是不是叫袁玄罡?” “正是。” 俊朗公子沒感覺一旁侍衛拉扯袖子的舉動,一個勁的說道。 陸鳴淵輕笑道:“原來安國公世子,也是邪教逆賊的同黨,不知道袁大人知道后,會不會傷心難過?” 聞言,袁建業酒頓時醒了一半,驚慌失措道: “殿下可別血口噴人啊!” 這時,老鴇招呼了一聲,對七八個姿色上乘的清倌兒使了一個眼色,不知傳音了什么,清倌兒紛紛會意。 這些腰肢纖細的清倌兒紛紛涌過來,香風撲鼻,面帶嫵媚笑容,楚楚可憐的求情: “太子殿下,不要查封這里好不好嘛。” “對呀,如果醉花樓沒了,奴家都沒有容身之所了呢。” “我們豈會跟那些逆賊勾結,只要殿下答應放過醉花樓,無論做什么,奴家都依你。” 陸鳴淵自然聽到了一切,對她們的一言一行,皆無動于衷,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饒了你們?” “姑娘是指在哪里饒了你們呢?是在閨房,還是在” 伴隨清倌兒距離陸鳴淵越來越近。 “噗呲!” 一柄鋒利的刀刃洞穿了身前一位翠綠花裙的清倌。 “.地獄呢?” 陸鳴淵手握刀柄,神情漠然,眸子無情冰冷。 鮮血染紅了清倌女子的整個衣衫,唇邊淌著血,目光瞪大駭然,依次浮現不解、震驚、不甘。 嬌軀頹然倒地,宛若一朵血玫瑰,看上去頗具凄然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