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徐小蓮作為大隊的赤腳醫生,經常背著小藥箱走街串戶的給社員們看病打針,今天早上去的第一戶就是金花嬸滿倉叔家。 到的時候,金花嬸正在給三兒媳婦春苗熬保胎藥。 這保胎藥方子是池皎皎開的。 金花嬸和顧母是相交多年的老姐妹,為人熱情淳樸,這段日子來幫池皎皎在村民面前說了不少好話,所以對方找上門來時,池皎皎沒有什么猶豫就應下了,按照春苗嫂子的身體情況開了幾副調理的藥。 事實證明,經木系能量精確配比過的藥方從不會令人失望。 春苗嫂子氣色肉眼可見的好起來,從只能躺在床上保胎到自行下地活動,這可把金花嬸一家高興壞了,到處宣揚池皎皎的醫術比鎮上醫生還厲害。 本以為只要把幾副藥喝完,孩子就能安安穩穩降生,意外卻來得突然。 徐小蓮說用偏方生出來的孩子容易智力殘障,金花嬸聽著心里很不痛快,和她大吵了起來,結果春苗急忙忙挺著大肚子過來勸架,腳下沒踩穩摔倒了。 這一摔,直接摔成了早產,肚里的孩子還差好幾天才滿九個月。 金花嬸撲過來,伸手一摸,兒媳婦已經破水了,嘩嘩地流。 她臉都嚇白了,趕忙叫兒子三順去請王家的接生婆。 三順手忙腳亂地把春苗抱到草席子上,跑出去喊人,可沒一會兒就滿頭大汗地回來: “娘!王家沒人,王婆子上隔壁牛欄村接生去了!” “那就去喊老胡頭,喊家里娃娃多的大娘嬸子!你回來干啥!?” 金花嬸急得雙腳直跳。 她自己生過五胎,算有經驗的,可三兒媳婦的情況很不對勁,水也破了,痛得滿床打滾,下面愣是沒動靜。 然后就開始出血了,人哭得沒力氣,連握著的手都是軟的,只能望著屋頂無聲地流眼淚。 徐小蓮不擅長婦產科,也排斥給婦女看那方面的疾病,覺得十分上不了臺面,可眼下這種情況她沒法一走了之。 所幸公社培訓的時候提到過怎么接生,她照葫蘆畫瓢,摸了摸春苗的肚子,就叫金花嬸一起用力往下壓。 只聽得春苗發出凄厲的慘叫,手指死死扣在席子上。 “你們在干什么!想害死她嗎?。俊? 池皎皎沖進來一把拉開了徐小蓮。 徐小蓮踉蹌著站穩,義正言辭道:“池皎皎你能不能別無理取鬧,春苗嫂子生不出來,我是在幫她!” “你想用蠻力把孩子從產婦體內擠出來,孩子出來了,那產婦呢?一旦造成胎盤子宮撕裂大出血,你有沒有考慮過產婦的死活?。俊? 池皎皎怒不可遏。 如今是七十年代,不是三四十年代,怎么還會有這種把產婦當牲口的接生方式。 像徐小蓮那樣蠻力擠壓,和用黃牛接生的老封建迷信有何區別? 都是拿生命當兒戲。 徐小蓮眼底閃過一抹輕蔑,“你說得輕松,春苗嫂子是難產,難產的女人有幾個活下來的,能把孩子生出來就不錯了。” 她為什么要考慮春苗的死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