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顧錚像變了一個人,頹廢,不修邊幅,駐地工作甩手給了樊政委,有時候連會議也缺席,沒日沒夜地守在病房。 直到這天他把薛家振叫到方師長辦公室,其他領導也在。 他拿出一沓供詞放在桌上。 薛家振瞟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眼神一縮。 “池蘭香匯錢到桃源村,讓她大伯指使三個混混欺辱毆打鄰村的孟巧玲,并栽贓嫁禍給我愛人,后又接孟巧玲來覃市,教唆她在十八號那天給我丈母娘下迷藥……” “相關當事人的證言都在這里,薛家振作為池蘭香的丈夫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請組織給我們夫妻倆做主!” 顧錚眼下青黑一片,下巴上一圈胡茬,衣服也皺巴巴的,說話語氣非常急躁,不復以往的沉著冷靜。 反觀薛家振,妻子去世,一尸兩命,他雖悲傷了幾天,卻很快調整過來,整個人越發(fā)穩(wěn)重。 而且因為顧錚的消極頹廢,上面隱隱有重用他的風聲走漏出來。 方師長手指點了點那疊口供,鷹隼一樣的目光射向薛家振。 “小薛,你有什么想說的?” 薛家振早知道有這一天,面露震驚和悲痛,轉向顧錚道: “顧團,蘭香做的這些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她和嫂子還有華家以前就有矛盾,我私下還一直勸她。 可我真的沒想到她對華家和嫂子的恨會如此深,以致于做出了這么喪心病狂的事。” “身為她的丈夫,我忙于工作沒能及時發(fā)現(xiàn)和阻攔,我有責任,我向你和嫂子賠罪道歉,對不起。” 說著他摘帽沖顧錚深深鞠了一躬。 “其實,事發(fā)時我想送嫂子去醫(yī)院,可她堅持要在家屬院生,耽誤了不少時間……我不是怪她的意思,我只是很內疚,如果當時早點送她們去醫(yī)院,也許就不會發(fā)生那樣的慘劇。” “我知道如今說什么都于事無補,可蘭香已經(jīng)去世了,我們的孩子也沒保住,也算為她的行為付出了代價,至于我,組織上想怎么處分,我都沒有意見。” 這番話,薛家振說得情真意切,說到最后甚至紅了眼眶。 但同時也把自己摘得很干凈。 一如華皎皎所料。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