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話說到這份上,李衛民也不推辭了,剝了顆糖塞進嘴里,剩下的揣兜里打算帶回去給侄子侄女們,夠他們樂上好幾天的。 他常聽村里老人念叨,女大十八變,以前不懂是啥意思,現在看見池皎皎的變化,他明白了。 不僅性子變好,臉好像也變白了,還瘦了一圈,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他把糖包在腮幫子里,拍胸脯道:“咋會嫌煩,姐你以后有啥不懂的都來問我,有時候公社的消息我比我爹還先知道呢!” 說著說著他突然反應過來什么,笑容頓住,“剛才打岔忘了說,池姐,杏花嬸,你們家……” “我們家咋了?” 林杏花看他表情,有種不祥的預感,忙問:“是不是我們在醫院耽擱久了,她奶冒火了?又去村口罵了?” 村口老槐樹是池老太的根據地,只要林杏花娘倆惹了她不快,她就會背著手、顛著小腳到村口去噴唾沫星子。 李衛民搖搖頭又點點頭。 “老太太是去村口罵了,不過不是因為您看病的事兒,而是家里遭了賊,幾個屋子被偷得啥的也不剩!” “她非說是我池姐偷的,要她賠錢,還跟我爹和周主任耍渾,要民兵上公社來抓人!” “啥?不可能!衛民啊,你送我們來的公社,你是知道的呀,皎皎一直在醫院陪我,根本就沒在家,她奶咋能冤枉孩子偷東西呢?” 林杏花急得差點背過氣去,臉色煞白。 她無所謂自己名聲好壞,但閨女馬上就要嫁人了,老太太是想逼死她們嗎? 李衛民生怕自己的話把人急出個好歹,趕緊安慰,“嬸子你先別急,我爹和周主任又不是傻的,哪能由著老太太亂扣屎盆子。” 出事那天早上,池家人醒來后就炸了鍋,尖叫聲比殺豬還慘厲,把全村的人都招過去了。 他們還以為發生了什么要人命的大事,破開院門闖了進去,結果發現池家人全都赤條條的,身上只剩褲衩,女的躲在屋里哭罵,爺們的褲衩被剪了好幾個洞,差點就變開襠褲。 也不知那小偷,不,那位大盜和池家什么仇什么怨,干的事也太缺德了。 池家被偷是大案,民兵查不出盜賊的痕跡,公安特派員那兒也沒進展,最后周主任上報給了縣公安局,正好今天上面就來人查案。 老太太是個糊涂的,只因為池皎皎之前有小偷小摸的前科,就把罪名栽在她頭上。 可也不想想,幾間屋子被偷得就剩床和墻皮了,就算池皎皎有三頭六臂,也搬不走那么多東西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