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據(jù)說當年押送賑災糧款的官船沉鑿之后,曾替船上隨船押運、后沉鑿于江中的那百余官兵檢驗尸體的仵作的妻子,在得知與當年有關(guān)的那些官員陸續(xù)慘死之后,直接嚇得瘋魔,日日喊嚷冤魂索命。” “那仵作的兒子怕母親被活活嚇死,也心中驚懼,就帶著他母親前往佛寺懺悔,他于佛前親口交代,當年那沉船之上的百余官兵,在落水之前就已經(jīng)全數(shù)喪命,而他父親被人收買,在驗尸之后做了偽證。” “他說他父親驗尸之后,驚覺那官船沉鑿乃是人為,不翼而飛的賑災糧款怕也是被人暗中掉包,他原是與人虛與委蛇,想要事后找機會將此事稟告當年前往南地賑災的戾太子和賀家三爺賀文琢,可誰知還沒等他尋著機會,歙州三地就突生暴亂。” 憎郡王的聲音不算太大,可落在中人耳中卻如同轟雷。 每一字每一句都讓人色變。 “官船沉鑿的錯,落在了賀家和戾太子身上,四處傳言朝廷不顧南地百姓死活,加之水患之后死的人越來越多,朝中一時拿不出第二筆賑災糧款,戾太子被先帝問責強召回京。” “他離開南地前,歙州境內(nèi)的榮江突起瘟疫,戾太子不敢將此事交給旁人,就留了賀家三爺在南地看守榮江,他自己回京籌措錢糧、調(diào)派太醫(yī)南下,可誰知就在太醫(yī)去后不久,榮江被大水淹沒,整個城池一個人不剩。” 安帝聽到“榮江”時,臉色已然難看至極。 站在他身旁的馮內(nèi)侍能清楚感覺到他的呼吸變的沉重。 下方梁太師更是用力握著拳心,想要打斷憎郡王的話,卻根本找不到理由開口。 憎郡王沉聲說道:“事后人人都以為榮江居于江口,是因水患后堤壩被毀二次決堤以致被淹,可那仵作的兒子卻說,他父親親眼看到南下賑災的官兵圍困榮江,看到他們投擲火把入城,看到整個榮江被大火付之一炬。” “那火勢燒紅了整個榮江夜空,城中慘叫聲傳遍周圍山野,不斷有人撞擊城門想要逃出來,卻被外間官兵堵死了城中各處,直到被大火燎盡一切,城中之人慘叫氣絕。” 嘩—— 殿中瞬間沸騰起來,所有人都是面露驚恐。 文信侯更是一拍桌面怒聲道:“你說什么?你說當年是有人焚了榮江,燒死了里面所有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