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虞延峰面色不動,低聲道:“不知道,陛下只讓我和劉童恩在陵陽碼頭等著,昨天夜里子時之后就有人陸續(xù)送了糧食過來?!? “當時領頭的人看著三十上下,面容普通,一身商戶打扮,自稱是江南的糧商,口音也的確是那邊的?!? “我與他說了兩句話,但是劉童恩一路跟隨在旁,我也不好多做打探,不過我看過押送糧食的那些人,不像是尋常商戶人家的護衛(wèi)?!? 虞延峰說完之后,看了眼那邊押送糧食的禁軍。 “劉童恩對我嫌隙至極,陛下也沒太過信任,雖打罵劉童恩,但這次糧食的事情卻沒告知我實情,只讓我隨劉童恩一起押送,不過暗地里倒是流露出幾分讓我監(jiān)視劉童恩的意思?!? 錢寶坤說道:“既然生出監(jiān)視之意,就代表不再如之前信任,蕭厭的法子倒是有用。” 無論是主仆還是君臣,最怕生出猜忌。 安帝本就不是什么心胸開闊之人,一旦疑心升起,就會處處是錯。 嫌隙日增,日積月累之下,他與劉童恩反目是早晚的事情。 虞延峰自然也知道這點,所以他半點都不著急,只對著錢寶坤說道: “還有一件事,得煩錢尚書與定國公說一聲。” “這些金子來路有些問題,雖然明面上是從宮里運出來的,但馮公公說過陛下私庫中并沒有這么多金子,大多還是珍寶奇玩玉器書畫之類的貴重之物,可我又是親眼看到這些金子從私庫里取出來的。” “我覺著要么陛下有事瞞著馮公公,對他早有戒備,要不然就是宮里還有密道,連我們也不曾知曉?!? 這些金子若是私庫里的,就代表馮來根本未曾全然取信安帝,安帝對他防著一手。 如果是安帝讓人提前送進去,又當著眾人從私庫里取出來的,那能瞞著他和馮來將東西送進私庫,那皇宮里必定有別的出入之地,這對他們來說并非好事。 錢寶坤臉上鄭重起來:“這事我會告訴蕭厭。” …… 自從平山王造反之人,所有人目光都在南下平叛大軍身上,文信侯他們帶人去城南糧倉取糧的事情瞞不住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