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針線鋪后院挺大的,院子里種著兩棵桂花樹,桂花開的很好,滿院飄香。 桂花樹下放著幾口大染缸,浸著各色絲線。 花容正想細看,隨風從圍墻躍了下來。 他走到花容面前,拱手行禮:“見過郡主。” 隨風一直跟在江云騅身邊歷練,今日穿了一身皂色長衫,氣概早就和之前大不相同。 花容被江云騅奪去清白那夜,曾送醉酒的他回執星院,那時就是隨風拿的銀豆子打賞花容,匆匆數年過去,已是物是人非。 花容沒應聲,隨風抬起頭說:“自那日從郡主府回來,三少爺就病了,三少爺的腿本來就傷的很重,如今又郁結在心,傷勢不僅沒有好轉,反而越發惡化了,郡主能不能去看看三少爺?” 這么多年,隨風對江云騅的忠心倒是不曾變過。 他也知道現在對花容提這樣的要求不合適,說到最后,語氣帶了祈求。 “忠勇伯府的府醫和宮中的御醫都是醫術極高超的,若是連他們都想不到辦法,我就更不能了。” “可是三少爺的腿也是為了救郡主才受傷的,郡主當真能如此絕情?” 隨風有些著急,聲音大了些,為江云騅感覺不值。 花容平靜的看著他,過了會兒問:“是他讓你來找我的嗎?” 隨風抿唇,沒了聲音。 江云騅沒有讓他來找花容,是他實在看不下去,擅作主張來的。 “我對三少爺和蕭茗悠那段過往知道的不多,只聽說他曾想舍棄一切帶她私奔,但被家里阻止了,后來他們還見過面嗎?” 花容突然提起蕭茗悠,隨風誤以為她是因此和江云騅鬧別扭,連忙解釋:“那個女人早就被處決,三少爺也識破她的真面目,郡主不必因為她耿耿于懷。” 隨風說著面上染了兩分喜色,如果花容還介意蕭茗悠,那說明她對江云騅還是有感情的。 花容反問:“如果蕭茗悠是好人,并沒有受人指使接近三少爺,你覺得三少爺現在會和她在一起嗎?” 隨風皺眉,板著臉說:“這個假設沒有意義,她已經死了。” “的確很沒有意義,”花容贊同的點頭,“所以人不應該一直惋惜那些已經逝去的人和物,而應該珍惜當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