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五百匹披著漆黑馬甲,屁股上部還插著一根火把的戰馬,剛剛離開城門,就組成鋒矢陣向突厥人的營地沖殺了過去。 何遠山緊緊捏著拳頭,對云初吼叫道:“擂鼓,擂鼓,擂鼓,為大唐擂鼓。” 云初才想去拿鼓槌,卻被劉雄搶先一步,這個家伙掄起鼓槌,就兇猛的敲擊了下去,一時間,鼓聲震天。 唐人的騎兵真的如同一支利箭射向了突厥人的營地,在他們身后兩百步的距離處,云初看到了一馬當先的羯斯噶,沒錯,塞人騎兵也在同一時間殺了出去。 眼看著就要抵達突厥亂七八糟的營地了,那些光著身子躲陰涼的突厥人卻一哄而散,隨即,在連綿不絕的帳篷后邊,鉆出來了,同樣披掛整齊的突厥騎兵。 “糟了,這是一個圈套!鳴金,鳴金……”何遠山撕心裂肺的吼叫,卻被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來的丁大有一腳給踹到一邊,從呆傻的劉雄手里奪過鼓槌,繼續敲擊,這一次,鼓聲不再凌亂,而是整齊有序。 黑色的利箭一頭扎進了突厥人土黃色的隊伍中,就像一柄黑色的熱刀子扎進了黃油中,以說不出的絲滑敢侵入進突厥人的騎兵隊伍中,似乎感受不到任何阻礙,生生的在土黃色的突厥騎兵群中切開了一道縫隙。 聽不到廝殺聲,喊叫聲,耳朵里充滿了馬蹄踩踏大地的巨響,只看到那支黑色利箭,這一刻化作一柄黑色的匕首,在萬馬群中努力向前。 不等突厥人被切開的隊伍合攏,羯斯噶率領的一群戴著尖帽子的塞人騎兵也勇敢的順著唐軍踩踏出來的血路殺進了突厥人的軍陣之中。 如果說唐人的騎兵隊伍是一柄利刃,那么,塞人的騎兵群就是一柄鑿子,利刃開路,鑿子拓寬,而這種難得一見的配合竟然發生在一瞬間。 云初看的血脈賁張,張大了嘴巴大聲嘶喊,不僅僅是他一個人在嘶喊,凡是站在城頭的人都在嘶喊。 丁大有不知什么時候,停止了敲鼓,冷漠的對何遠山道:“出城,接應他們回來。” 何遠山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就對身邊的幾個吶喊道:“長矛手,盾牌手,弓箭手,隨我出城,接應猛士們回城。” 說罷,就匆匆的下了城墻,一群人在城頭位置匆匆的整理好了隊伍,就扛著巨盾,舉著弓箭,一步步地向突厥軍陣靠近。 何遠山走到一箭之地的時候,回頭看一眼城頭。城頭上的丁大有又開始敲鼓,何遠山只好繼續向前走,兩箭之地鼓聲未停,何遠山只好戰戰兢兢地繼續向突厥人的軍陣靠近,與此同時,突厥人的軍陣中,也有一支騎兵脫離了大隊伍,開始向何遠山靠近。 丁大有停止了敲鼓,看了一眼戰場,就回頭瞅著云初道:“你為何不出去?” 云初在丁大有狼一樣的目光下也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心虛的道:“我是郎中。” 丁大有冷漠的道:“我說的是全軍出擊,這一次我放過你,下一次膽敢怯戰,我就把你五馬分尸,以儆效尤。” 云初一點都不懷疑這家伙能干出這種事,正要保證的時候,丁大有也下了城墻,云初俯身看過去,只見這個家伙從隨從手中接過一柄兩米多長的陌刀,這種兵刃在大唐軍中數量并不多,據說能碎馬。 那支黑色的騎兵隊伍已經殺入了帳篷區域,然后,帳篷區域那里就燃起來大火,直到此刻,云初才知道馬屁股上部為什么會有一根火把。 天干物燥,加上突厥人的帳篷為了防雨,大多都涂抹了一些動物油脂,此刻,動物油脂早就被太陽曬化,剛剛接觸到火把,立刻就燃燒起來。 騎兵們沒有停止,而是在帳篷區域跟突厥騎兵玩追逐戰,不管他們走到哪里,那里就會燃燒起大火。 帶著白色尖帽子的塞人騎兵去陷入了苦戰,他們努力的向前突進了一大半,終于被突厥騎兵給擋住了,開始在突厥人的圍攻中苦苦支撐。 何遠山的步卒軍陣早就被巨盾包圍了起來,密密匝匝的長矛從巨盾的間隙出探出來,直面狂奔過來的騎兵。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