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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們快走。”

    琳娜沒拒絕他的好，她清楚這時候需要人在身邊。

    她一個人什么都可以處理，但是身邊有個人更輕松。

    秦忠已經是單身，作為朋友幫個忙也沒什么吧。

    琳娜這時候真沒想太多，情況緊急。

    不知道彭素珍是不是因為沒見琳娜最后一面，始終吊著一口氣，她很痛苦，油盡燈枯。

    “媽！”

    “我回來了。”

    琳娜跑到醫院，握住了彭素珍的手，“你好好的走吧，琳清她不會來看你了！”

    醫生拿來文件，只要簽了就會拔掉氧氣管。

    琳娜拿著筆手都是抖的，她早就哭成了淚人。

    其實她這么吊著，是為了琳清，醫院里的人卻以為她在等琳娜。

    彭素珍走了，這個夜晚很冷。

    京城入了秋，起了風。

    琳娜實在沒精力，后事打算簡單一點。

    人死了沒必要搞那一套。

    秦忠也覺得是，人都死了，那些體面是給活人看的，況且琳娜也沒什么親人。

    好好安葬彭素珍，找塊好墓地讓她安心就夠了。

    至于琳清，琳娜通知了。

    結果那個女人說，“死老太婆，早就該死了！”

    琳娜便掛了電話，從此也不認這個姐姐。

    其實她就不該打這個電話。

    袁禛是在彭素珍死后的第二天才得到的消息，他看到她披麻戴孝，秦忠在操辦喪事。

    男人一身黑色西裝，明明和她那么近，卻又感覺那么遠。

    他走向她，即使有千言萬語想問，也憋了回去，變成了一句，“節哀。”

    琳娜抹淚。

    不管彭素珍如何待她，一起生活那么多年啊！也是彭素珍不畏艱難生下了她，怎么會沒有感覺呢。

    況且最近幾年彭素珍已經不清醒了，也沒再虐待過她。

    琳娜主動提起，“我去了a國，和秦忠偶然相遇坐了同一班飛機回國，一下飛機我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說我媽，我媽不行了，我那時候……”

    琳娜無力解釋了，她哭得不行。

    有些事一分享就變得受不了。

    當時，她也有遺憾，在彭素珍臨死之前沒能在身邊陪著。

    袁禛抱住她，心疼自責，“怪我不好。”

    “別傷心了，你已經盡到了女兒的責任。”

    忙碌的秦忠看到相擁的兩人，心酸苦澀。

    他別過臉，走遠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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