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沉碧從外頭追進(jìn)來,跺著腳訓(xùn)斥:“月白,好好的過年,你別說晦氣話,什么不好了,無非是北梁人想挑撥娘娘與皇上之間的信任罷了!你好好說。” 沈定珠聽到北梁兩個字,眉心突突地一跳,她披著被子坐在床榻邊,小腳落在精細(xì)的繡履上,皺著一雙不點而翠的黛眉。 “北梁?今日他們的使臣在前朝與皇上夜宴,還敢造次?” 月白跪在地上,語氣焦急地道:“原本觥籌交錯,并無什么,只是那北梁使臣滿化,喝醉后竟然胡亂說話,他說……說十年前,他們北梁長勝王的二公子來晉朝游玩,卻不幸受傷,被沈老先生所救。” 沈定珠睜圓了美眸:“什么?!” 月白:“大家都是一驚,那滿化又說,他們二公子雖然隱姓埋名,也不曾告知沈老先生自己的身份,但他回到北梁以后,一直想要親自致謝老先生的救命之恩,且,還在沈府留下了自己的一枚翎羽信物,滿化說,這位二公子請他帶話沈老先生,倘若有朝一日老先生需要幫助,他即便在北梁,也愿不辭辛勞,鼎力相助。” 沈定珠還沒說話,沉碧已經(jīng)氣急了:“豈有此理!今夜文武百官大臣都在場,連附屬國的使者也在,當(dāng)著三百來號人的面,他敢這么說,不就是想將通敵叛國的臟水,再往我們老爺身上潑!” 月白顫顫,低下頭:“皇上也動了大怒,讓人斬殺來使,大臣們都在勸,可皇上龍霆震怒,徐壽公公就差人來找奴婢,讓奴婢來尋娘娘,倘若有什么翎羽信物,盡快讓沈老先生拿出來。” 沈定珠豁然站起身,俏麗嫵媚的芙蓉面上,滿是慍怒,她紅唇冷冷:“沈家當(dāng)年背負(fù)通敵叛國的罪名,先皇下令抄家責(zé)問,家里不值錢的土壤都讓禁軍翻了六遍,蟲蟻都無處躲藏,何況所謂的翎羽罪證!” 真要有的話,當(dāng)年早就被找出來了,何至于現(xiàn)在才提?分明是北梁刻意鬧事。 沉碧臉色蒼白,想起當(dāng)年突如其來的抄家噩夢:“娘娘,那咱們怎么辦?讓月白怎么跟皇上說?不如,還是順著皇上的意,直接殺了北梁使臣!” “不能。”沈定珠果斷否決。 她晶潤湛黑的美眸閉了閉,心思飛轉(zhuǎn)。 北梁恐怕是想對晉朝開戰(zhàn),畢竟晉朝剛剛結(jié)束與長琉國的戰(zhàn)役,正是需要整兵休養(yǎng)的時候,而北梁此時若要發(fā)難,跟長琉國前后夾擊,必定能撕掉晉朝一塊肉來。 所以,北梁要當(dāng)眾挑釁蕭瑯炎的權(quán)威,用當(dāng)年沈家的事,來引起他的不滿,最后,使者亡故,北梁便有正當(dāng)理由發(fā)兵晉朝。 蕭瑯炎剛剛登基不久,朝堂不安穩(wěn),實在是內(nèi)憂外患,何況這件事牽扯沈家,沈定珠不能不管,否則,還不知朝堂上會掀起怎樣的風(fēng)波。 月白抬起頭,有些惶恐:“那么娘娘,十年前,沈家到底有沒有救下那所謂的北梁長勝王的二公子?” 沈定珠沉眸回憶。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