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蕭瑯炎從堆積成小山般的奏折后,抬起頭來看著他們:“有什么問題?” “皇上,您帶貴妃娘娘沒什么問題,只是……是否還要帶別人?比如,杜婕妤?”沈貴妃家世不夠,卻能陪著皇上去祭奠列祖列宗,若不挑出另外一個出身高貴的妃嬪一起隨行,那些言官又有得說了。 蕭瑯炎放下筆,薄眸幽幽冷冽:“后宮妃嬪本就不多,張、佟二人不符合身份,而崔德妃身體尚未好全,朕帶著貴妃去,有何不可?” 禮部尚書眉心一跳,拱手低頭:“臣不敢妄議,只怕言官他們……” 他話都沒說完,蕭瑯炎已經強勢打斷:“無論朕怎么做,言官都有說辭,朕倘若顧忌他們,又何必做這個皇帝?再者,沈貴妃除了身份最合適陪同朕祭祖以外,她還已為朕生育了皇長女,腹中更有六個月的龍胎,朕帶著她祭祖,只怕列祖列宗高興來不及。” 皇帝都這么說,禮部官員他們自然不敢再有異議,于是紛紛領命,各自按步操辦去了。 沈定珠是在一個陰天陪著蕭瑯炎上山的,皇陵建在連綿的山坳中,開國太祖尋了一名術士,專門挑了一塊風水寶地,整座山頭沉睡著晉朝的歷代皇帝與他們的妃嬪。 為了讓沈定珠能舒服點,不受山路顛簸的辛苦,蕭瑯炎早已讓人在馬車里鋪滿了三層的柔軟兔絨毯子,既不熱,也能護著沈定珠的身子。 沈定珠玉白粉嫩的指尖挑簾,盈盈美眸看向馬車外,前頭開路的禁軍一眼看不到頭,浩浩蕩蕩的宮女和太監陪伴在側,皇帝的龍駕之后,便是臣子們的馬車,綿延數十里之多。 祭祖時,能被皇帝帶在身邊的官員,皆為朝中砥柱。 山中的水霧帶著潮氣,雖然天氣陰沉,可空氣中飄滿了山野間野花的濃香,放眼望去,遠處連綿不斷的山脈,就像是水墨畫中的線條,勾勒出將明將暗的輪廓。 沈定珠剛覺得有些心曠神怡,便被人從后面輕輕摟住。 “別吹著風。”蕭瑯炎原本正忙于一堆奏折,此刻卻坐在沈定珠身旁,將她護在懷里,高大的身軀,將吹進來的風都擋去。 他說著,看了一眼外面的路途:“距離皇陵還有段距離,你累不累?朕讓車隊停下來休息片刻如何?” 沈定珠連忙搖頭,耳垂上掛著的兩顆渾圓的珍珠,透著溫潤的光澤,她反握住蕭瑯炎的手掌:“臣妾不累,一鼓作氣抵達就好,到了再歇。” 或許愛是常覺得虧欠,她越如此體貼不鬧騰,蕭瑯炎就愈發覺得委屈了她,不由得低頭吻了吻沈定珠的發間。 “方才路過濺谷,朕好像看見一大片野芍藥,回去的時候,讓人采摘,你不是說澄澄喜歡吃芍藥甜糕,帶給她,她必然喜歡。” 提到女兒,沈定珠嬌美明麗的面孔,也多了幾分和煦的暖笑,姿色傾城絕麗:“出宮之前,澄澄還一直委屈,想跟皇上一起來,知道不能一同出門以后,她倒是難過了一陣,若能帶回芍藥,澄澄會開心的。” 他們的女兒最近著涼,剛病好沒兩日,蕭瑯炎和沈定珠都不忍心折騰小家伙,干脆將她留在宮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