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但許懷松性格沉悶少言,跟許夫人甚少為了生意上的事交流,沈定珠每次來他的書房,都要敞著門,外頭仆從來來往往,都能看見他們確實在談事,以免許夫人多想。 沈定珠過去的時候,許懷松正在拿沈定珠特制的樹油,輕輕擦拭裱畫的框子,這樣能使得木頭不會腐爛。 他剛剛年過三十,自小金尊玉貴養起來的少爺,讀過不少書,家底也厚實,故而整個人都有一種從容不迫的貴族氣度。 長眉,丹鳳眼,一張不笑就顯得清冷的臉。 “大爺?!鄙蚨ㄖ檫M來后,規規矩矩地站好了,她穿著素凈不起眼的藏青衣裳,頭發都綰了上去,顯得眼眉濃且艷,整個人更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利落。 許懷松從一旁的架子里,抽出一張玉牒紙給她。 “你收好,我給你擬了一個身份,方便你到時過關跟我們進京?!? 沈定珠接過來看了一眼,不知許懷松從哪兒給她找了個假的身份,姓林,就是北梁人,而且是許家的遠親。 她將玉牒紙放回桌子上:“多謝大爺好意,不過昨天我已經跟大夫人談妥了,她會安排我作為許府的家奴跟著一起進京。” 已經解決的事,沈定珠便不打算再麻煩許懷松了。 許懷松頓了頓:“你已經跟夫人說過了?好,那我先幫你收著,有需要你再來找我?!? 他將玉牒紙收回了架子里,重新抽出一卷畫軸來。 “你看看,可以修復嗎?” 沈定珠接過來一瞧,頓時認出,這是已經過世的名家班固的絕筆作,畫的是紅梅雪景。 這幅畫最為獨特之處,是畫上的紅梅染雪,栩栩如生,仿佛有暗香傳來,而現在,這畫滴上了少許褐色的痕跡。 沈定珠聞了聞,皺了皺黛眉:“肉湯?” 許懷松淡淡點頭:“這是我認識的一位貴人的珍藏,他拿給友人看的時候,不小心被弄上了污漬,但這畫是他原本打算送人的,所以知道我們有畫工,想問問能否巧妙的補畫,也不被別人看出來?!? 沈定珠沉吟了一下。 因她靠近看畫,身上飄來一股清然的藥香。 許懷松抬起黑徹的狹眸看了她兩眼:“如果有難處,也不要緊,我還沒有答應他,只是說拿回來看看?!? 沈定珠卻問:“倘若我三天內補全,大爺多給我多少提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