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沈定珠一雙漆黑的水眸,無奈地看向施老先生。 “仁伯,咱們不是說好了,不提這件事嗎?我有夫君,何況你這么說,是要我去破壞人家和美的家庭呀?” 施老先生急忙擺手:“阿伯不是這個意思,是心疼你,不過也好,有我一口氣在,誰都別想欺負你,好孩子,不管你前事如何,你在成州落下腳,我一定養著你,到我咽氣的那天,整個鋪子都交給你。” 沈定珠笑了起來,如嬌花明月,奪目絕色。 “仁伯你看你,多喝了點酒,總是說這些死啊活的,看來還是不能讓你多喝了,你鋪子都給我,你的女兒怎么辦?” 施老先生眼神黯然些許,只重重地嘆了口氣。 “她們都十年不回來了,我寄過去的信和銀子都退了回來,難道我有生之年,還等得到她們回家嗎?恐怕早就忘了我這個爹了。” 沈定珠見狀,察覺自己說錯話了,于是講起別的開心事來轉移注意力。 兩人像是父女倆,正說著話,門口許懷松回來,手里還拿著一個水囊。 施老先生又是一副醉態了,他搖頭晃腦,說著自己酒量不好。 “許大東家,我醉的厲害,一會阿珠要獨自回去關鋪子,勞煩你替我送她一程,可好?” 許懷松狹眸漆黑沉靜,語氣更是穩當:“不用施掌柜說,我也是這么打算的。” 說罷,他將水囊遞給沈定珠,見她還在舔嘴唇,許懷松垂眸,淡淡道:“喝這個吧,我剛讓酒樓廚房煮的糖水,一點糖,不會膩。” 沈定珠驚訝,她知道許懷松一向心細如發,只是沒想到他竟這么細致。 她連聲道謝,實在渴了,于是沒有拒絕,直接接了過來。 溫熱的甜水順著喉嚨落下,清爽甘甜。 用過膳,他們將施老先生先送回宅子,許懷松才知道,沈定珠住在施家。 沈定珠去關了鋪子,許懷松便道:“我想去買點筆墨,可否再請你陪我走一趟?不會耗費太久時間。” “好。”沈定珠想了想,點頭答應。 下午天氣陰沉,賣筆的文房四寶店,就在街角,沈定珠陪著他走過去。 許懷松氣勢矜貴,如玉如松,貴公子一般,兼之身形高大,行走在沈定珠的身邊,竟頻頻惹來不少人打量的目光。 沈定珠一進鋪子,掌柜就跟她打招呼:“呀!這不是施家的西施嗎,你想買點什么?” 掌柜的殷勤靠過來,還沒等套近乎,就看見她身旁站著一個神情溫淡,有些疏冷的清俊男子。 許懷松的家仆都在外頭,掌柜下意識多看了兩眼。 沈定珠神態自若:“我身邊的這位先生想買點好的筆墨,你拿來一些給他看看。” 掌柜的回過神:“好,好。” 他轉而去挑狼毫,沈定珠下意識就道:“拿太湖筆來看吧。” 許懷松在她身旁,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 原來沈定珠還記得他只喜歡用太湖筆。 兩人從字畫店買了東西離開,又去了幾家別的店鋪。 最后,回施家的馬車上,沈定珠已經有些昏昏欲睡。 她身旁的許懷松這時遞來幾件剛買的衣裳。 在鋪子里的時候,他說是給族中表妹表親買的,然而這會,他卻說:“給你的。” 沈定珠睜開眼眸,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 只聽許懷松道:“你的衣裳太單薄了,馬上要除夕了,這幾件新衣,就當是我給你的賀禮吧。” 沈定珠不想要,然而,還不等她拒絕,許懷松又說:“明日還得辛苦你陪著我跑幾趟,這是你應得的酬勞之一,到時還會給你再結銀子。” “既是如此,多謝許公子了。”沈定珠終于收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