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沈定珠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也不廢話。 她轉(zhuǎn)而飛快地寫了一封信,讓景猗明早跑去驛站,替她寄去京城。 “這是給我大哥的,我說明了緣由,他應(yīng)當(dāng)會想辦法,將仁伯從牢里解救出來。” 繡翠在一旁被迫收拾衣裳,動作慢吞吞的,始終含淚看著沈定珠:“娘娘,您到底要去哪兒,您就快臨盆了,為腹中的龍?zhí)ズ煤每紤]……” 沈定珠打斷了她的話:“繡翠,你跟沉碧還有春喜三個(gè)人,是我最信任的人了,我待你們是真心的,往后我若不在,請你們?nèi)f萬要護(hù)住我的孩子。” 繡翠哭著跪了下來:“娘娘,奴婢求您了,不管有什么誤會,等龍?zhí)ド聛恚僮甙桑 ? 沈定珠松開了她的手,轉(zhuǎn)而拿起已經(jīng)收拾了一半的衣服,卷成了包袱。 她剛背在身上,景猗就擋在門口,沉默地看著她。 “帶上我。”他說。 沈定珠目光復(fù)雜,皎白的面孔,絕色卻如霜般。 “景猗,我?guī)Р涣四悖院蟮娜兆樱易约阂舱f不好是什么樣,你去找更好的人追隨吧,我走后,你的傷也要記得按時(shí)敷藥。” 景猗不肯,只再強(qiáng)調(diào)了一遍:“帶上我!” 沈定珠見他擋著不讓開,水眸中漆黑淡冷。 “我若帶你走,誰幫我寄信?景猗,這件事,你替我做到,好嗎?” 想起她方才交代的任務(wù),景猗皺了皺眉。 “我現(xiàn)在就去。”景猗轉(zhuǎn)身,飛快地出門了。 沈定珠讓阿良去追他,驛站這么晚都關(guān)門了,千萬別讓他鬧出什么事來。 她現(xiàn)在孤身一人,誰都保不住了。 沈定珠最后回頭看了一眼繡翠,見她哭著跪在地上,懇求沈定珠留下。 “繡翠,主仆一場,我給你下的最后一道吩咐命令,你聽清楚了。” “不要哭,把眼淚擦掉。” 說罷,沈定珠邁著步伐,走進(jìn)月色鋪滿的院子里。 繡翠連忙踉蹌著爬起來:“奴婢不要離開娘娘!” 然而,沈定珠反手就將內(nèi)院的門關(guān)上了,她拔下簪子插住門,繡翠不斷地在里面拍打門扉。 “娘娘!娘娘帶奴婢一起走吧!您一個(gè)人怎么活啊?”繡翠的哭聲,凄慘哀涼。 沈定珠眼眶紅了,她轉(zhuǎn)過身,毅然決然地走了。 然而,剛走到大門口,她拉開門扉,蕭瑯炎渾身狼狽,沾著雪塵,薄眸充血地立在那。 他看起來是剛剛趕來,還氣喘吁吁的。 “你要去哪兒?”他看見沈定珠身上的包袱,更加急了。 沈定珠不想跟他廢話,從他身邊繞開。 蕭瑯炎立刻跟了上去,萬千精兵守在巷子口,哪怕飛燕來了都插翅難飛。 沈定珠看這個(gè)架勢,回眸冰冷地看著蕭瑯炎。 “皇上也說了,生下孩子,就會與我和離,我想并不用等那么久,咱們現(xiàn)在就在此分開。” 蕭瑯炎眼神驟變,像是有尖刀刺入他心扉。 “朕不會跟你分開,朕不可能跟你分開!”他說的太急,額頭上青筋畢露,劍眉下,一雙薄眸黑紅徹底,像迷途的野獸。 他急道:“你不明白嗎,朕都是氣話!朕所有的不在意都是假的,你不在身邊的時(shí)候,朕每天都在打聽你的消息,倘若朕真的要跟你分離,為何還要等在榮安城一直到你生產(chǎn)?沈定珠,你還要朕怎么做,你說,朕聽!” 看見她眼里是不變的雪光涼薄,蕭瑯炎徹底慌了。 他抓住她的手:“別生氣,是朕做的不好,朕改。” 沈定珠想掙脫開他的束縛,沒想到蕭瑯炎直接抱了上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