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張昊雄轉頭問身旁的同事,“你理解老板的愛情嗎?” “理解。” “你理解?”張昊雄睜大了眼睛,他這個同僚,比他還大老粗,居然懂愛情! 同僚一本正經道:“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愛情和浪漫都是有錢人玩的東西,窮人的愛情,不過是將就過日子,也玩不起,只有到達了一定的高度,才有資格精神享受,你我到不了那個高度。” 張昊雄聽懂了,又覺得沒聽懂。 覺得他同事真懂愛情,又覺得他同事不懂。 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太復雜了。 “罷了,反正我上船的時候,就做好了和厲總一起死的覺悟,我遺書都寫好了,交給律師的。” 厲錦天去了船上的醫療室,和醫生聊了兩個小時。 然后一個人,站在甲板上抽了一下午的煙。 夜幕降臨,甲板上的燈尚未打開。 皎白的月光落在他身上,銀發泛著高貴的冷光。 華麗的風衣被海風吹得嘩啦嘩啦地響。 背影孤寂悲涼,宛若失去狼群的孤狼,叫人不忍心看。 張昊雄看不下去了,走到他身后。 “厲總,蘇總要是知道您背著她抽煙,她又要氣好久,您現在可不太能哄住她。” “我等會洗澡后和她吃晚餐,你叫廚子準備海鮮,原汁原味的,不要添加任何佐料,她喜歡那樣吃。” 厲錦天轉身離開,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慢慢隨著他的離開消失。 張昊雄罵了一句臟話。 點燃一支煙,靠在欄桿上,對著同事道:“從現在開始,我們要二十四小時輪班盯著厲總那邊的動靜。” “你怕厲總把蘇總給弄死了?”同僚不以為意。 “我是怕蘇總把厲總給弄死了。” “蘇總會弄死厲總?” “會,蘇總早就不是蘇總了,但是老板好像不知道。” 蘇清婉被邀請去空中花園吃晚餐。 她一靠近,就聽見有人彈鋼琴的聲音。 貝多芬的《月光》。 她聞聲看去,厲錦天在月光下,穿著雪白的高定禮服彈鋼琴。 修長的手指優雅的像是跳舞,那么的賞心悅目。 蘇清婉仿佛看見了當年那個滿心滿眼只有她的少年。 那個少年對她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他們還沒老,就松開了對方的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