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連方嶼沒去上朝,孤零零的等在城門外。 他看起來好像憔悴了一些,寬大的官服穿在身上,更顯羸弱。 連穗歲下車給他行禮。 “爹爹。” 連方嶼嗯了一聲,目光越過她看向馬車里的楚知弋。 他們雖是翁婿,但楚知弋身份高貴,按照禮數,他要上前見禮。 “我今天早朝時才聽說此事,怎么會這么倉促?” 連穗歲解釋道:“本不想讓爹爹擔心,皇上昨天下旨讓我們即刻出發,今天早上又派了內侍來催促,爹爹放心,雖然行程倉促,但該帶的東西也都帶上了。” 連方嶼又嗯一聲,叮囑道:“王爺身上有傷,你們路上慢一點,到地方了,就寫信回來報個平安。” 他今天怎么對她這么關心? 心里覺得奇怪,但看到連方嶼下巴上竟然有白色的胡茬,他曾經也疼愛過原主,雖然不算一個合格的父親,但到底也沒讓原主受苦。 “爹爹放心,我會的。” “時間不早了,你們趕緊走吧。” 連穗歲福身,回到車上,掀開車簾往回看,連方嶼站在城門外,望著他們的馬車,良久后才折身回去。 他應該看見秦家人了,所以才選在城外等她。 連穗歲心里覺得不是滋味,如果他能對娘好一點,如果沒有張氏,連家后宅里或許也不會有那么多姨娘,他跟秦氏是不是能恩愛一輩子? 到如今,既對不起娘,又委屈了張氏。 曾經的白月光變成了飯粘子,朱砂痣,也成了蚊子血。 楚知弋牽起她的手,馬車里鋪上厚厚的墊子,楚知弋靠坐著,昨天晚上沒睡好,連穗歲靠著他的肩頭打了個哈欠。 “睡吧。” 怕壓到他的傷口,連穗歲往邊上躺了躺,楚知弋手里拿著一本冊子,連穗歲睡過去之前,看到他側臉神色凝重,舅母說西南有兵馬調動,難道鎮南王已經策劃謀反了嗎? 如果鎮南王真有反意,他們此去就是羊入虎口。 帶著擔心睡著,夢里也不安穩,一路顛簸,等她醒來時,已經到中午了。 楚知弋反倒沒那么多擔心,見她醒了,吩咐下人準備飯菜。 出門在外,不如家里方便,大家簡單吃了午飯,就又開始趕路了,他們需要在天黑前趕到下一個驛站。 一路風餐露宿走了十來日,才感覺到風中的春意,雖走得慢,他們也進了汝寧府的地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