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冷呵一聲,端起面前的咖啡細細的品了一口,“明白談不上,也理解不了。”
一句話,直接把宋清艷堵了回去。
然而宋清艷并沒有放棄,她主動抓住了李蔓的手,語氣懇求,“顧太太,關(guān)于令千金的事情,我感到無比的抱歉。”
提及此,李蔓再也忍不住了,她一把甩開了宋清艷的手,情緒直接爆發(fā)了,“抱歉,一條人命就一句抱歉就可以了嗎?”
“還是說,在你的眼底,我女兒的一條命就這么賤,任由你糟蹋?”
李蔓的嗓門很大,把宋清艷嚇了一跳,此時此刻,她全然不敢去直視對方的眼睛,只得連聲說著抱歉,“顧太太,您不要激動,這件事,終究是我們傅家對不起你。”
李蔓笑了,笑著笑著眼淚便止不住的掉了下來,她連忙用手去擦,卻怎么擦都擦不干凈。
宋清艷見此,手動遞上紙巾,卻被李蔓一把推開,“夠了,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態(tài)!若非今日事情暴露,你的兒子被抓,眼等著被判,你會出面找我嗎?”
“不是的。”宋清艷還想解釋,卻發(fā)現(xiàn)不管說什么都是徒勞,可眼下為了兒子,她又不得不懇求道:“顧太太,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了,斯人已逝,活著的人要更好的活著。”
她起身,走到了李蔓面前,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想要就此安撫她的情緒。
“我知道,不管我今天說什么,都無法改變事實。我心底只有無數(shù)個抱歉,希望可以得到您的原諒。只要您愿意給南州出具諒解書,不管什么條件,我們傅家都會答應(yīng)你的。”
“這才是你今日來的目的吧!”李蔓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狠狠的甩開。
“怎么,你的兒子是兒子,我的女兒就不是女兒了嗎?”李蔓情緒變得無比的激動,“我告訴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要讓你百倍千倍的還回來,知道我為什么來見你嗎?我就是要親口告訴你,想要諒解書為你兒子脫罪,做夢。”
宋清艷沒曾想竟然會是這樣的局面,她索性也不裝了,“顧太太,我原本是想著以最和平的方式跟你做個交易,沒曾想,你竟然不領(lǐng)情。”
“我呸!”李蔓毫不客氣的唾了一口,把宋清艷氣的不輕,索性亮出了自己的底牌,“顧太太,人還是要認清楚形勢,眼下你丈夫進了監(jiān)獄,女兒也已經(jīng)死了,你再怎么掙扎,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不如拿一筆錢,找個地方安享晚年。”
“南州是勵國的兒子,這是不爭的事實,若傅家出面保他,也只是動動手指的事情,到那時,你出不出具諒解書,都不重要了。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你說呢?”
宋清艷直接掏出了一張空白支票遞到了她的面前,“這個上面的數(shù)額,你可以隨意填寫,我相信你是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該如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