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句話喊出來,祠堂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燭火跳動,映照著裴硯知冷凝的眉眼。 他沒有說話,握戒尺的手用力收緊,手背上青筋隱現。 裴景修抹了把唇角的血,笑容扭曲:“人人都說你裴硯知是君子,是佛子,剛正不阿,潔身自好,不近女色,可你卻將侄子的女人藏在自己院中,你究竟是君子,還是偽君子?” 他這般不管不顧,一副魚死網破的架勢,嚇得幾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閻氏嚇壞了,唯恐裴硯知被激怒,會對裴景修下死手。 她緊緊盯著裴硯知的手,隨時準備沖過去護住兒子。 裴硯知卻始終面無表情,眉梢都沒動一下:“是你的,誰都搶不走,不是你的,你留也留不住。” “你不搶,我就留得住。”裴景修道,“如果沒有你,她哪都去不了,只能跟著我。” “那你就太小瞧她了。”裴硯知冷笑一聲,“如果她當真是這樣一個懦弱無知,沒有思想的普通婦人,你怎會對她如此看重? 你自己心里明白她是個什么樣的人,你用花言巧語編織的牢籠,只能困住她一時,而不能困住她一世。 因為她早晚有一天會覺醒,就算沒有我,她也不是你裴景修能留住的人!” 裴景修臉色變了幾變。 裴硯知犀利的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戳心窩,將他內心的陰暗無情剖開,袒露在太陽底下。 讓他無所遁形。 讓他惱羞成怒。 “那又怎樣,我對她好與不好,可以成為你和侄子搶女人的理由嗎,可以成為你敗壞倫理綱常的理由嗎,你敢說你對她沒有任何想法嗎?” 他氣憤地喊著,如同一頭困獸在做最后的掙扎。 裴硯知陷入沉默,許久才道:“我只是在恰當的時候對一個可憐的女孩子伸出了援手,不像你,以愛之名行禽獸之事,妄圖用毀掉一個女孩子貞操的方式將她囚禁在自己身邊,這是一個男人最無能的表現。” “……”裴景修張了張嘴,面紅耳赤,無言以對。 裴硯知最后一句話,仿佛一記耳光狠狠打在他臉上,結合著后背的劇烈疼痛,讓他逐漸清醒過來。 他好像又失控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對穗和做出那樣的事,那根本就不是他的本意。 他明明只是想把穗和帶回書房好好哄勸的,怎么就變成那樣了? 為什么他每次努力想挽回,結果都只會將她越推越遠? 穗和一定嚇壞了吧? 她說她會恨死他,會瞧不起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