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雇了丐幫的人,把穗和帶去了沈府。”裴景修妥協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裴硯知,想要從他的反應里判斷出他事先知不知道。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裴硯知的表情仍然沒有任何變化,只漠然道:“為什么要帶她去那里,她和沈府有什么關系?” 裴景修心頭一跳,連忙搖頭:“沒有關系,我只是不想讓小叔找到我們,思來想去,只有那個地方足夠安全。” 裴硯知定定地看著他,沒說信,也沒說不信,繼續問:“你為什么要帶走她?” “因為我想她。”裴景修直言不諱,“穗和陪了我三年,早已是我生命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說到這里,他目光陰郁地凝視裴硯知,面容都變得扭曲:“是你,都是你,是你搶走了她,你這樣,就像是從我身上生生割下一塊肉你知道嗎,你知道我有多痛嗎,你知道我每晚是怎么度過的嗎,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你知道嗎?” 他跪直了身子,伸手指向裴硯知,喊的聲嘶力竭,額頭青筋凸起。 裴硯知淡淡道:“喊什么,你那些非她不可的深情,不過是自我感動,她根本就不稀罕,甚至覺得惡心。” 裴景修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又癱坐在地上。 裴景修,你讓我覺得惡心!穗和確實這樣說過。 但他那時并未放在心上,認為那只是穗和生氣時的口不擇言。 穗和那么愛他,三年來為他無怨無悔奉獻,從不曾有半句怨言,怎么可能覺得他惡心? 她頂多是生氣自己娶了宋妙蓮,辜負了她的期望,怎么會覺得他惡心? 她明明說,他是世上最俊美最溫柔多情的郎君,怎么會覺得他惡心? 然而這一刻,裴硯知的話卻像一把利刃直插心房,讓他的自欺欺人無處可逃。 裴景修臉色煞白,仿佛血液在無形地流逝,他的身體,只剩下一個空殼。 “你都和她說了什么?”裴硯知突然在他最脆弱的時候出聲問道。 “我和她說,小叔才是她的仇人……”裴景修脫口而出,隨后才反應過來,慌忙閉了嘴,將剩下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 裴硯知擰眉:“接著說,我為什么是她的仇人?” “我瞎說的。”裴景修補救道,“我告訴她我們走到這一步都是你的陰謀,是你處心積慮拆散了我們,你才是我們決裂的罪魁禍首。” 裴硯知冷笑:“你說的話你自己信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