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同時繃緊身體,發(fā)出難以抑制的吟哦。 裴硯知的手指在穗和那里停了一會兒,直到她身體的余韻漸漸停止,身子松軟下來,死了一般癱軟在床上。 裴硯知這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將發(fā)酸的手放開,也像死了一般癱軟在床上。 穗和哼哼了兩聲,翻身過來,如同吃飽喝足的小奶貓偎進他懷里,兩個人的身體都粘膩膩的,弄濕了大片被褥。 裴硯知摟著穗和,靜靜地躺著,雖然只是一次手指的撫慰,卻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他動作輕柔地親吻女孩子濕漉漉的額頭,情欲尚未完全退去的黑眸中寫滿憐愛。 直到激蕩的心跳慢慢平復下來,他才起身下床去柜子里找來干凈的床單裹在身上,走到窗前,問阿義熱水和炭火好了沒有。 “早就好了,沒敢打攪裴大人的好事。”陸溪橋不正經(jīng)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兄弟我親自為你站崗,夠意思吧?” “別胡說,”裴硯知斥了他一聲,將房門打開一些,自個躲在門后,讓他把東西遞進來,“穗和中了藥,我是不得已而為之,此事切不可讓外人知道,你也不可拿來開玩笑。” “哦。”陸溪橋聽聞穗和遭人暗算,便也正經(jīng)起來,“那個人已經(jīng)抓到了,是國公府的護衛(wèi),你打算如何處置?” “先關起來,等我把這邊收拾好了再說。”裴硯知說,“穗和今晚怕是不能趕路的,你差人去尋些干凈的衣裳來。” “放心吧,早就派人回城去取了,有兄弟在,你安心忙你的。”陸溪橋拍著胸脯道。 裴硯知關上門,從門縫里丟出一句話:“謝了!” 陸溪橋愣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三年多來,裴硯知不知讓他滾了多少回,今天卻是頭一回對他說謝。 他深吸一口氣,抬頭望天,淚濕了眼眶。 裴硯知提著熱水桶走回床前,掀開被子,拿帕子給穗和擦身子。 先前他只顧著擔心,沒注意到穗和左手手腕內側刺了一個字,這會子突然看到,不由得心頭一跳,整個人都愣住。 這個“知”字,顯然是不久前才刺上去的,上面的紅腫還沒消,和手腕上被麻繩磨出來的傷痕一樣觸目驚心。 這個字,是什么時侯刺的? 穗和為何要刺這樣一個字? 這個知字,是取至他的名字嗎? 裴硯知眸光幽深地盯著那個字看了片刻,強壓下心底復雜的情緒,將穗和的身子仔仔細細擦了一遍。 擦到腳踝處,又看到那朵蓮花胎記,他不覺又出神,仍有些不真實的感覺,仿佛這一夜發(fā)生的事像是一場夢。 不,不只是今晚,這大半年的時光,都像是一場夢。 尋尋覓覓三年有余,卻不知自己要尋的人早已在身邊。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回想過去與穗和相處的點點滴滴,其實一切都有跡可循,只是他身在其中,反倒看不清本質。 起初,他之所以默認穗和給他做飯,并非只是因為自己的胃病,還因為穗和做的吃食,老師恰好在書信里提到過。 穗和也曾不止一次說起,他很像她的父親,這一點,老師自己也說過,說他比沈大公子更像是自己的親兒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