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穗和到底還是沒抵抗住裴景修的循循善誘,為了父親,只得答應他,晚上送飯時和小叔提一提。 到了晚上,穗和存著討好的心思,把裴硯知的飯菜做得格外精致,服侍他用飯也十分殷勤。 裴硯知換了居家的玄青色常服,古樸低調又深沉的顏色,襯得他本就立體的五官更加深邃,搭配著手腕上的沉香珠串,越發顯得神秘不可捉摸。 好在穗和今晚做的飯菜很合他胃口,以至于他那總是沉凝的眉眼都舒展開來,消減了幾分拒人千里的冷漠。 穗和細細觀察著他的神情,覺得此時是向他提出請求的好時機,便試探著說道:“小叔,我有件事想和您說。” 裴硯知放下手中的玉白湯匙,拿帕子在唇上壓了壓,這才掀眼皮看向她:“什么事?” 穗和緊張地吞了下口水,聲音綿軟很沒有底氣:“景修說,內閣有個空缺,不是太要緊的職位……” 剛說到這兒,裴硯知原本舒展的眉宇又擰了起來。 穗和嚇得心尖一顫,余下的話不敢再說。 “接著說。”裴硯知漠然道。 穗和遲疑了一下,硬著頭皮把剩下的話說完:“景修說安國公愿意向陛下舉薦他,但如果小叔也能捎帶著向陛下提一嘴,會更加保險。” 她說完這話,已是羞愧難當,感覺自己像是在行賄受賄。 父親生前最不恥與這樣的人為伍,沒想到現在自己也成了這樣的人。 裴硯知默然一刻,嘴唇勾出一抹嘲諷:“難怪這幾日不見他人影,原來忙著跑官呢!” “跑官”二字讓穗和更加羞愧,但還是小聲替裴景修申辯了一句:“景修說不是什么要緊的職位。” “呵!”裴硯知冷笑,“不是什么要緊的職位,卻要同時動用安國公和左都御史的關系,他好大的排場!” 穗和無言以對,感覺到他情緒明顯不悅,默默垂下頭,不敢和他對視。 烏黑的發絲如順滑的綢緞,隨著她低頭的動作從肩頭滑落胸前,將本來就小的小臉遮擋了大半。 裴硯知如水般冷沉的目光落在她頭頂,看著上面僅有的一根銀釵。 釵頭垂下一粒素色珍珠,孤零零地在烏發間晃蕩,如同茫茫大海上一葉孤舟,隨時會被浪頭吞沒。 他嘆口氣,到底還是緩和了聲調:“你想我幫他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