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白老爺這計謀,其實就是一招簡單的借刀殺人。 步驟也不是很復雜,但是卻能將胡溫首玩得死死的。 這個計謀需要曹正成的配合。 所以,第二天,三叔又來到了高田鎮(zhèn),在學校門口那間豬腳粉店等曹正成。 中午放學,曹正成出現(xiàn),三叔見到他,就給他扔了一根煙,然后直接說: “我需要一個殘廢的人,斷手斷腳的那種,你可以幫我找到嗎?” 曹正成一愣,“你要這種人做什么?” 三叔說:“我自有用處。” 曹正成沉吟片刻,然后說:“有倒是有,前天威哥和蛇哥鬧了點小矛盾,在沙田店劈友,結(jié)果傷了好幾個兄弟,有一個很嚴重的,被打斷了手腳,還斷了幾根肋骨。” 三叔嘴角一翹,緩緩點頭:“你能把他弄過來嗎?讓他配合我演一出戲,我給他兩千塊錢,而且我保證,他不會出什么大事。” 曹正成點頭,說:“可以,我認識他,和他喝過幾次酒。” “他家就在鎮(zhèn)上,我現(xiàn)在帶你去見他吧。” 曹正成老練地將最后一口煙吸完,掐滅,然后就帶著三叔去往鎮(zhèn)上。 來到一間屋子,只見這里光線昏暗,烏煙瘴氣,有好幾個人圍著一桌麻將,玩得正在興頭上。 曹正成進來,就打招呼道: “魚叔,我找阿天!” 正在打麻將的魚叔將嘴里的煙夾下來,一揮手,說:“去吧去吧,就在二樓,東風!”一張牌砸下去,大呵道:“丟他老母啊!這一局這么好的牌面,我就不信還不自摸!” 麻將桌上的人,認真地打著麻將,看都不多看曹正成和三叔一眼。 曹正成帶著三叔來到了二樓,依舊能清晰聽到一樓下面搓麻將的聲音,以及賭友們的各種叫喊。 二樓一間昏暗小屋子里面,躺著一個人,手上和腳上都纏著繃帶,嘴里叼著煙,正在看小人書。 這人面容很稚嫩,臉上有青春痘,最多也就十七八歲。 見到曹正成出現(xiàn),立即笑笑:“阿成,你竟然還知道來看我?” 曹正成呵呵笑,扔給他一根煙,“你個死撲街,早就提醒過你,劈友別那么猛,你又不信,現(xiàn)在中招了吧?” 阿天將曹正成的煙拿起,夾在耳朵上,說道:“丟你老母,要是不猛,怎么得到威哥的信任?” “這次也是肥蛇那幫人陰濕,打群架本應該正面劈友,他們卻從背后掄我?guī)坠鳎瑩渌慕职。麓卧儆龅竭@死肥蛇,我扒他蛇皮,抽他蛇骨!” 曹正成笑笑,說道:“對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袁哥,一個大財主,出手大方,隨手一扔,就是幾十狗水,這次他想來和你做個大生意。”【一狗水,就是一百塊錢的意思,幾十狗水,幾千塊錢】 阿天上下看了三叔一眼,笑呵呵說:“袁哥好,你有生意益我?”【益,方言,當動詞,給別人好處的意思。】 三叔笑笑,點了點頭,說:“這一單生意兩千塊錢,而且不需要你去劈友,只需要做一件很小的事情就可以了,風險小,收益大,就不知道你肯不肯合作。” “有這樣益我的事?袁哥你不是玩我蠱惑吧?”阿天好奇道。 三叔笑笑,直接將一疊錢扔到他身上,“這是定金,一千塊錢。” 阿天接過錢,立即驚訝,好家伙,果然不愧是大金主,出手這么闊綽! 可隨即卻猶豫道:“可是我現(xiàn)在手腳都被人打骨折了,肋骨還斷了幾條,都還沒完全好,就怕會給你幫倒忙。” 三叔卻自信說:“不會的,我要的就是你這種斷手斷腳的人,傷得越重,效果越好。” 阿天聽了這話,不由一愣,“你要我去坑人?” 三叔笑笑,“小伙子,有前途,悟性不錯嘛。” 阿天齜開牙齒,像個焯水狗頭,笑著說:“袁哥,坑人這種事情,我最中意做了!” …… 又過了一天。 這天早上,太陽剛從胡家村旁邊的山頭上升起,空氣很冷。 此時已經(jīng)是深秋時節(jié),田地里和屋頂黑瓦上,都結(jié)出了一層白白的霜。 胡溫首的豬肉鋪生意很不錯,一天基本上能賣一條豬的肉,因為附近幾條村,就他一個人殺豬的,都會來他這邊買豬肉。 早上的豬肉新鮮,因為是剛宰的,豬血還冒著熱氣。 好一村民圍著豬肉鋪子,對豬肉品頭論足,議論紛紛,說要哪一塊豬肉,要多少斤。 胡溫首一一滿足他們的要求。 用豬肉刀將豬肉分成長條小塊,掛在稱上稱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