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閣老,李公,李公子。” 老首輔和李忠都只是微微頷首。 李觀玄看著這位宋家的當代族長,心存疑惑,但還是礙于禮貌拱手回應。 “宋長東一事,家族已經給予懲戒,知巧已經嫁給了李公子,那么自然就是李家人了,倘若李公子有空的話,不妨帶著知巧會娘家看看,宋家定掃榻相迎。”宋志柏笑道。 李觀玄笑了笑,說道:“尚書大人客氣了,我與長東真君本無什么恩怨。” 宋志柏輕嘆一聲:“不管怎么說,還是希望李公子能夠理解,作為擁有十幾萬人口的修仙世家,難免會出現愚鈍之人。 知巧之前身為宋家之人,血脈功法理當及時送達,偏偏宋長東因私情一事,差點誤了知巧的大道修行。 此舉雖罪不至死,但一頓懲戒避免不了,也借此告誡宋家其他人,只要是擁有我宋家血脈,皆可修煉血脈功法。” 說完,宋志柏低聲道:“除此之外,今日朝堂所發生的事情,也希望公子回去之后好好想想,若有不明白之處,隨時可以來宋家品茶論道,老夫先告辭了。” 看著宋志柏離去的背影,李觀玄還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老首輔拄著拐杖,點了點地板,笑呵呵道:“謝家滅門一案,疑點重重,危險極高,他在朝堂上阻止你,不讓你參與其實,實則也是為了幫你,以免你步入深淵。” “阻止我,就是幫我?”李觀玄皺眉道。 他還以為宋志柏是在跟他唱反調呢。 “李望生的化神大慶結束之后,宋玲槐便逮著宋長東到了宗祠那邊去,罰他在列祖列宗面前一直跪著,宋繼堂、宋琳玢兩人,資源減半,也在宗祠跪著。” 言福先笑道:“卡脖子這樣的事情,對于修為低的人屢見不鮮,但你身份不一樣,很容易造成極大影響,倘若不嚴懲宋長東,將會有更多宋家底層的修士心懷怨恨。 因此,宋志柏所作所為,都是為了給此事找補,至于朝堂上阻止你……” 說到這里,言福先故意停頓一下,又道:“宋家向來與謝家交好,謝家出事,宋家多少知道一些隱情,所以圣上在一開始的時候,才揪了宋志柏出來。 宋志柏正因知道謝家一案有多危險,出言阻止,便是為了救你,以免你涉足太深,走不出來。” 李觀玄疑惑道:“既然你們都知道他知曉隱情,為何不直接審問?” “圣上要顧及影響,哪怕明知道,也要裝不知道,沒有證據就殺了宋志柏這位禮部尚書,朝堂要不了多久就會亂了。” 言福先又點了點地板,輕聲道:“宦海深沉,敵友難分,每一步都要仔細琢磨,方能穩步青云,切記了。” 李觀玄回頭看了眼李忠。 “閣老所言極是。”李忠微微頷首,表示認同。 “閣老為何與我說這些?”李觀玄直接問道。 言福先笑著問道:“公子是不是過去了一趟無悔書院,并與恩師見過面了?” 李觀玄點點頭。 “恩師看好的人,我也看好,且公子精通時間法術,五招內劍斬呼延岳升,此舉世間罕見。” 言福先笑了笑,一邊走,一邊說道:“從前,我只不過是生活在深山老林里的野孩子,得恩師看重,方才慢慢有了如此成就。 如今的我,已經無法再為大恒出盡全部力量,公子大器晚成,盡顯崢嶸,橫掃六合之事,往后便有勞公子了。” “我恐怕難擔此大任。”李觀玄苦笑道。 “恩師和圣上的眼光,我還信得過。” 言福先笑道:“公子你可要知道,今日之朝會,可是為了你而開。” “為我而開?”李觀玄愣住了。 言福先點點頭,說道:“圣上要讓文武百官都知道你的存在,謝家滅門一案,便是你積累聲勢的開始,同時也在告誡某些人,誰若是敢在你查案的過程中攪事,你手中的圣武劍,便可斬了誰……先斬后奏之權,絕非常人可得。” 聽到這番話,李觀玄才慢慢意識到,接下來他每走一步,都得格外小心才行。 正如言福先所說,宦海深沉,捉摸不透。 李觀玄突然道:“閣老的壽元,已經超過三萬年了吧?” 三萬年,是煉虛期大能的極限。 言福先微微點頭,笑道:“若無詛咒加身,我便是第二位儒圣。” 李觀玄倒吸一口涼氣,大恒真是猛人輩出啊。 “好了,今日的閑言碎語便說到這吧,公子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盡管來找我。” 言福先笑了笑,拄著拐杖一步一步朝著外面走去,身形佝僂,像是被大恒江山壓彎了脊梁。 這是一位可敬的老人。 一輩子,都在為大恒仙朝操碎了心。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