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自從陛下登基,殿下就處處被打壓,這次百官奔走呼吁,陛下才不得已將他從皇陵召回…… 機會難得,怎可為一個女子壞了大事? “寧遠將軍也太心急了,把打仗說得跟玩似的,不想周全了,拿什么跟北雍軍打?虧得殿下拿他當至交好友,將軍卻屢次出言不遜,還怪罪殿下……” 平安知道殿下并不看重那個未過門的妻室,嘴里也沒當回事,磨牙嘴碎。 “殿下自有殿下的謀劃,馮家又不止一個女郎……” “平安!”蕭呈突然抬頭,目光里的厲色,把平安嚇一跳。 殿下不高興了。 平安止住話,老實立著。 蕭呈將手上的信紙封好,遞上來。 “你親自跑一趟,交到尚書令馮公手上。” 平安不敢多問,看一眼殿下的臉色,將信塞入懷里收好,抱拳拱手,“屬下領命!” 平安匆匆而去。 蕭呈的視線凝固了許久,這才拉開抽屜將藏在里頭的畫卷取出來,平鋪在桌案上。 畫上女子,臉上一抹溫柔的笑意,好像隔著云端在看他。 — 馮蘊翌日起了個大早,將府里一群仆女、雜役、部曲以及林娥、苑嬌、邵雪晴等十余姬妾,一并帶去了馮家的田莊。 田莊靠近界丘山,在一個叫花溪的村莊。 除去馮家,附近還有其他大戶的莊園和田地,只是那些大戶在戰前全都舉家逃亡了,按北雍軍新政,這些都將成為無主土地,重新均分給民戶。 而她,將會是花溪最大的地主…… 這個時節,本該莊稼收獲,準備秋播的,可戰事打亂了農事,近年來大量農田拋荒,莊稼變成了野草,看上去荒涼一片。 馮家的莊子是一座二進的青磚瓦房,比農戶的茅草土房看著好上許多,但久不住人,莊子周圍長滿了雜草,排水渠滿是雜物,一眼看過去,如同荒村鬼宅。 但這是馮蘊的退路。 將軍府邸不是她名下產業,田莊是。 尤其當她看到莊子外那一片盛開的荷塘,心里更美了三分。 這是馮敬廷從南邊弄來的雪藕,本是貢品,但此物沒有大面積種植,民間大多人識不得,塘里淤泥又很深,因此得以保全下來。 馮蘊眼窩里恢復了笑意,“阿樓,讓他們打掃仔細點。等莊子收拾出來,我們要常住的。” 又興致勃勃地吩咐人,將大門的匾額取下,仍舊要取名叫長門。 阿樓有點吃驚,“十二娘不住將軍府嗎?” 馮蘊道:“將軍府是將軍的,我只是暫住。” 阿樓似懂非懂,還想說什么,讓韓阿婆一記眼刀子瞪了下去,笑嘻嘻安排人,屋里屋外地打掃。 “十二娘。”韓阿婆看馮蘊站在風口眺望,心疼不已,“眼下我們日子好過,全是將軍的關愛。十二娘要與將軍割裂,可不是好路子……” 馮蘊笑了笑,看向院子里幾個憤憤不平的姬妾,“阿婆希望我跟她們一樣,困在那座宅子里,為同一個男子的恩寵打得頭破血流嗎?” 韓阿婆:“十二娘跟她們怎會一樣?將軍愛重……” 馮蘊低笑一聲,“記得阿婆說過,馮敬廷當初也十分愛重我的阿母,可后來呢?與寡婦私通,偷偷養下兒女,我阿母前腳剛咽氣,他后腳就當了新郎,再娶新婦……” 又眼神銳利地看過去。 “阿婆,這樣的愛重,我不要。” 一提到盧三娘,韓阿婆當即紅了眼圈,“你那個阿父當真是個薄情寡義的畜生。三娘子跟前,那叫一個小意溫柔,要不是她把陳夫人母女幾個接回來,哪會曉得他在外面早就有人了……” 馮蘊不想再提這個,走出房門,叫住邢丙。 “你帶上部曲,先把莊子周圍的熟地翻出來,我想趕在入秋前種一批青蔬,囤著冬用,然后空出土地再種冬小麥……”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