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不知在水中沉浮了多久…… 馮蘊迷迷糊糊間,只覺得身子落入一個濕漉漉的懷抱,男子強勁有力地環住她,熱氣噴在后頸,讓她在烈焰和冰山中反復煎熬…… 她腦子有些空白。 “松開我……” 男人很沒分寸,說不出是有意還是無意,動作粗暴激烈,薅住她的頭發往岸上拉。 痛!馮蘊本能地反抗,雙手雙腳垂死般掙扎…… 撲通!兩個人重重砸入河水。 馮蘊低頭,在他手背上狠狠一咬,發瘋般拉扯,不愿離開這河水帶來的舒適…… 她狠,男人更狠! 一條胳膊橫在她的身前將人拖過來,動作狠戾無情,馮蘊被勒得幾乎喘不過氣。 “再動淹死你!”低沉的聲音帶幾分喘息,男人將她拖過來,面對面裹入懷里,堅硬的胸膛撞得馮蘊頭昏眼花。 馮蘊一怔,扭頭望去…… 月光肆無忌憚地落在那人的臉上,束發綰髻,掛著水滴的小麥色臉龐輪廓分明,原本的銳氣五官在此刻更顯鋒利,好像要將她一眼看穿…… 是裴獗…… 馮蘊腦子里有根弦,繃斷了。 “抓緊!”裴獗圈住她的手緊了緊,眼眸暗沉,下頜繃住,“要掉下去了。” “嗯…” 呼吸溫熱綿長,落在耳側。 馮蘊貼住他,牙齒不自覺的打顫。 炎熱時節,兩人的衣裳都十分薄透,衣料阻擋不了接觸,她貼著那緊實的小腹,可以清晰地感知對方的輪廓,甚至可以看清他胳膊上因為用力而隆起的青筋…… 裴獗托著她往岸邊劃…… 她虛軟無力,緊緊盤在他身上。 一眼望去,是河水的輕波,晃啊晃。 兩個人都有些氣喘, 馮蘊的身子更是顫得厲害。 有一種瘋狂的叫囂,在啃噬她,黏黏膩膩緊貼在一起,濕漉漉的身子,曖昧的姿態,就要壓垮她最后的防線…… “將軍……”她輕喚。 裴獗低頭,目光定在她臉上。 帶著一個人劃水并不輕松,他喘著粗氣,沉郁的雙眼里是強勢且兇狠的力量,猶如一頭捕獵的野獸,洶涌的是獸性。 “別動!” 他可能想撕了她。 馮蘊熟悉這樣的光。 要不是泡在冷水里,整個人都會燃燒起來。 不!她已經燃燒了。 在裴獗身上燃燒。 水波拍在身上的聲音于寂野長河里,格外靡靡。馮蘊幾乎是掛在他身上,隨著游動摩擦的熱量,撩著一河的水,再閉著眼睛,聽周遭水花四濺,圈在他后腰的腳趾,在廝磨中難耐的蜷縮…… 難受。 她恨不得即刻沉入水底。 可裴獗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 藥物侵蝕的身體也不容她清醒。 這樣的姿勢抱在一起,衣料薄得如若無物,難耐的酥麻,讓她無法抑制那比意志力更強十倍百倍的藥性。 骨頭好似變輕了。 緊貼著他的,一陣酸軟。 裴獗保持著劃水前進的姿態,表情平淡。 月色正濃,岸上的侍從無法看出水下的急流涌動。 “將軍……”馮蘊又喚一聲。 “閉上嘴,可好?”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呼吸就在耳側,透著一股難以描述的煩躁,卻十分誘人。 “閉不上……難受。”馮蘊長長嘆一口氣,扶住裴獗的肩膀,望住那雙泛紅的黑眸,好像怕滑下去似的,纏他更緊,絲毫不知那細微的動作,帶給裴獗的是怎樣毀滅的刺激。 “將軍幫幫我,嗯?” 低低一聲嗯,妖媚得要人命,那水漬漬的臉,帶著撩人的緋紅,浮汗溫香,衣衫不整,眼睛直勾勾盯著他,就像那一幅纏在裴獗身上的長裙…… 迷惑、倔強,又無比柔軟。 “如何幫?” 月夜里,好久才傳來他悶啞的聲音。 馮蘊懷疑他是故意的。 她如此狼狽。 裴獗分明也看出來她的狼狽,偏要讓她來求。 如果這個人不是裴獗,她興許還能再忍耐。 可一旦知道是他…… 前世三年什么都做過,再多一次兩次又有何妨? 馮蘊雙手揪住他頸后的衣裳,軟綿綿貼上去,整個人仿佛盤坐在他的腰間,小貓般在他耳邊低吟一句什么,然后啃向他的喉結。 “唔…”裴獗瞳孔一縮,猛地按住她的后背,胳膊將人圈緊,呼吸吃緊地咬牙,托住她往上抬了抬。 “瘋子!” — 界丘山,北雍軍營地。 士兵們正在緊張地操練,揮汗如雨。 他們光著膀子,說著葷話,在你來我往中,吼聲震天。 “大將軍!” 看到裴獗用披風裹住一個濕漉漉的女子,寶貝似的抱在懷里徑直往中軍帳去,士兵們眼皮直跳,齊刷刷看過來,好像見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裴獗:“看什么?繼續操練。” “喏!”眾人齊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