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張二餅被兩個部曲反剪著雙手,氣得跳起腳來罵人。 “馮十二娘,你栽贓陷害!” 馮蘊當著眾人的面,低低嘆一聲。 “我只道你們張家人好勝心強,對我心生不滿而已。不料,你們心腸如此歹毒……” 她看一眼哭紅了雙眼的孔云娥。 “幸好任家的金戈和鐵馬兄弟兩人路過農具坊,不然云娘就要遭你們的毒手了……可惜,鐵馬兄弟為伸張正義,被張二餅殺害了。” 她說得悲傷。 張二餅瞪大雙眼,幾乎要氣瘋。 “沒有。我們沒有殺人。人是你殺的,就是你這個毒婦殺的!” 馮蘊望向軟在角落里的,抱著鐵馬不出聲的金戈。 “金戈兄弟,你快告訴大家,你弟弟是何人所傷?” 金戈沒有說話,一雙憤怒的眼睛,盯著張二餅。 人群嘩然。 親兄長當然不會為殺人兇手隱瞞。 殺人的是張家兄弟無疑了。 “張家人太囂張了。” “半夜到農具坊里來欲行不軌……” “金戈鐵馬大義啊,可惜了鐵馬,好端端一個精干的壯漢,就這般死在歹人手上。” “不!不是我們。”張家兄弟幾個還在大喊大叫,意圖為自己辯解。 馮蘊叫邢丙,“堵上嘴巴,丟到牛棚里。明兒一早扭送將軍府。” 堵了嘴,張家兄弟再沒有了聲音。 馮蘊挺直肩背走到人群前面,看著那一張張火把掩映下的臉。 “我馮蘊一心想護著村子里的人,在這亂世當前,過幾天安穩日子。” “可自從張家人來了花溪村,便成日挑撥是非,不干人事……” “明日,我會請賀功曹開堂審理,各位可到安渡城去,為枉死的鐵馬兄弟作證,為受張家兄弟欺辱的花溪村人作證。” 村民散去了。 張家兄弟也讓人押走了。 馮蘊這才回過頭來看向孔云娥和金戈。 “你倆有情,本該是一對。怪只怪命運捉弄,才會走到如今的地步。但是……” 他微微一笑,“命是命,運是運,誰說不可逆轉?” 孔云娥嗓子都哭啞了,紅著眼問馮蘊。 “阿蘊,你做這些,到底是為了什么?” 馮蘊看著金戈,“為了他。” 孔云娥愕然,完全不明所以。 金戈不是個蠢貨,又常年在蕭呈身邊行走,情緒從方才的激動中平息下來,他已然明白了馮蘊的心思。 “你將云娘從臺城弄到安渡,便存了算計我的心思,對也不對?” 馮蘊低笑一聲,“讓你明白事實真相,怎么能叫算計呢?” 金戈望著她的眼睛。 不生氣,不驚訝。 他將情緒控制得很好,血手按在墻壁上,留下五個鮮紅的指印。 “我不會背叛三公子。” 馮蘊抬眸,“你很聰明,這么短的時間就想明白了一切。可惜,從你捅穿鐵馬胸膛的那一刻,你就回不去了。” 她盯住金戈,突然笑了起來。 “除非你想讓云娘和衡陽這輩子都背負著罪惡和痛苦過活,不然你只有聽我的。” 金戈沉默不語,盯著她的雙眼,如染血霧。 馮蘊又是淡淡地笑。 “你當真以為你們的三公子,有多愛護你們嗎?” 金戈不明所以地看著她,眼睛里充滿了疑惑。 馮蘊任他打量,嘴角勾出淡淡的笑,“實話告訴你,當日在水云寺,是蕭呈讓平安來叫我,我這才離開禪房,避開了那場禍事。” 金戈喉頭一哽。 “三公子不知道云娘。” “是,他確實不知道你跟云娘的關系,不然也不會同意他的人將云娘送到安渡……他也不至于誠心虧你,可那又有什么所謂呢?” 馮蘊盯住金戈,淺淺地道:“你的主子總歸是以利益為先的,而且疑心病重。如果讓他知道,當年水云寺那個歹人是鐵馬,知道鐵馬曾背著他,干出這等齷齪事,他會怎么想?” 見金戈不語,她步步緊逼。 “蕭呈要是知道,是你殺了鐵馬,和我一起設計了張家兄弟,他又會怎么想?還會一如既往的信任你嗎?” 金戈退后兩步。 “你到底要什么,你的目的是什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