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涂伯善把她帶過來,就把她當(dāng)自己人,沒有什么可隱瞞。 “這里便是我們冶鐵、造武器和制作焰火的地方。” 頓了頓,他又捋著胡須笑,“老夫從未想過,炮仗和焰火那點力道,可以炸開堅硬的山石……” 馮蘊想了想,保守地道:“我也不好說一定能成,只是我阿母書上有言,照方施法,看看能不能攻破難關(guān)吧。” 涂伯善眼睛亮了亮,“女郎所稱炸藥,若是用于戰(zhàn)場……” 馮蘊心下微跳,連忙道:“用來傷人不可取。且這種炸藥的威力極低,爆破巖石可行,用于戰(zhàn)場便不夠看了。” 涂夫人在旁聽著,突然笑問: “阿蘊的母親聽著就是有趣的人,不知可否有機會與她相見?” 馮蘊沉吟一下。 “阿母已然過世多年,不然,定會和夫人成為知交。” “可惜,可惜了。” 涂夫人訝異地看著她,自忖說錯了話,忙不迭地道歉,然后對待馮蘊更是喜愛和憐惜。 馮蘊是次日早上離開涂家塢堡的。 經(jīng)過一夜的商討,對于制作炸藥的事情,她和幾個匠人討論出了初步計劃,但可不可行,猶不得而知。 好在,涂家塢堡多年來,一直在研究改良各種器具,匠人們個個都很有勁頭,涂伯善也大力支持,事情便算是定下了。 馮蘊出門時,涂夫人戀戀不舍地將她送到塢堡門口。 “阿蘊啦,等我得空,來花溪村看你。” “敬候夫人大駕。” “好好好,好孩子,回去路途不平,要當(dāng)心些。” 馮蘊微笑應(yīng)下,又彎腰行禮。 “夫人請回。不要遠(yuǎn)送了。” 涂夫人嘴上答應(yīng)著,可等馮蘊坐上驢車走得遠(yuǎn)了,再回頭看,那個優(yōu)雅美麗的身影仍在門口朝她擺手。 花溪村的村學(xué)修得很快,工匠說再有兩三天就可以上梁封頂了,信州仍然沒有消息傳來。 倒是馮蘊派去中京的葛廣回來了。 黃昏時分到花溪村,水都沒有喝一口,便急急找到馮蘊。 葛廣很是憔悴,一雙眼睛布滿了紅血絲,眼下黝黑一片,厚實的嘴唇干裂出一條條出血的皸口。 馮蘊為他倒了一杯涼茶,葛廣咕嚕咕嚕便一飲而盡。 “多謝女郎。小人兩日沒有合眼,水也沒顧得上喝……” 他在解釋自己的狼狽,馮蘊道一聲辛苦。 “中京如何,可有見到駱姬?” 葛廣點點頭,“小人見到了。” 當(dāng)初馮蘊派了兩個仆役跟駱月前去中京,這次葛廣過去便是先聯(lián)系到他們,然后才輾轉(zhuǎn)見到的駱月。 “駱姬豐腴了不少,看上去日子很是好過……” 吃得白白胖胖的,便是這個世道過得好最直接的標(biāo)準(zhǔn)。 葛廣沒有太多形容駱月眼下的舒服日子,眉頭皺了皺,便去瞄馮蘊的臉色,似乎不知如何說接下來的事情。 馮蘊察覺到他的表情,又倒一杯茶水遞給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