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馮蘊微微怔愕。 那天裴獗其實回安渡城了。 還帶著她在馬背上荒唐了那么久,也親自把她送回的將軍府。 可是,他從來沒有提過一句。 難道那時,裴獗便預料到這場戰爭的兇險? 馮蘊問:“今日過來,是想找詢問賀君,可否給我一張路引或是腰牌,容我自去信州……” 賀洽額頭青筋突突一下。 “女郎要做什么?” 馮蘊道:“此戰關乎生死。久不得將軍回音,我不放心。” 賀洽看她嚴肅的模樣,感動不已。 至情至性的女郎啊,怪不得將軍為她著想。 這種時候,不懼兇險趕去前線的女子,不可多得了。 馮蘊看他激動的樣子,知道他是誤會了什么,但也不想解釋。 她確實關心戰局,確實很怕裴獗吃敗仗,很怕蕭呈和馮瑩太過得意…… 一旦想到會有這種可能,她就覺得自己白白重生了,以至坐立不安,每一刻都好像在烈火中煎熬。 “唉!”賀洽長長一嘆,“女郎可想好了?” 馮蘊起身,朝他行禮。 “有勞賀君。” 賀洽瞇起眼睛,嘆氣道:“三日后,有送糧的輜重隊伍前往信州,女郎想去,賀某可安排隨行,這樣也可保障沿途安全。” 馮蘊大喜,再次深深一揖。 “多謝賀君。” 不明白并州戰場到底發生了什么,馮蘊是無法安心的。 可是聽說她要前往信州,長門莊里的人,當即有了危機感。 韓阿婆更是第一個反對。 她抱著馮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 “十二娘重義,阿婆都曉得。可那打仗是男子的事情,十二娘去了又有何用?” 馮蘊微笑著溫柔地安慰。 “阿婆,我只是去信州,那里沒有打仗,有北雍軍守著。” 阿婆吸鼻子,抹眼淚,嗔怪地看她,“不要以為老仆眼瞎耳聾,什么都不知情。信州危險著呢,齊軍混到百姓里,三天兩頭刺殺晉軍。沒有打仗,可比打仗還危險……” 馮蘊哭笑不得。 沒想到阿婆每天在園子里侍弄莊稼,也能知道這么多…… 可見消息的傳播有多迅速。 “都是那些人瞎說的。”馮蘊回頭看葉闖,“你說是不是,葉侍衛?” 葉闖當然也不愿意女郎涉險。 可他做不了馮蘊的主啊! “女郎說得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