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溫行溯看她不想多說,身為兄長,也不好把手伸得太長,于是嘆息一聲,說到蕭榕。 小公主被關了兩天,脾氣關沒有了,精神氣也散了,不怎么說話,今日飯都沒有用。聽溫行溯的語氣,有些擔心。 馮蘊不以為然。 “等她餓狠了就會吃,無須在意。” 又笑道:“大兄再為她說話,我要疑心大兄是不是心許長公主了?” 溫行溯還能說什么? 他默默把話咽下。 對蕭榕,他是不忍心,但她也算自食其果,如今身在敵營,有吃有喝沒有折辱,也無法再要求更多。 “我今日在城里走了走,并州城的情況不容樂觀。大戶人家還好,百姓大多沒有備足糧物,圍城時間長了,只怕要出事……” 他沒有說太多。 對北雍軍的軍務他是插不上手的,但眼看著這樣的困境,曾經當過統帥的他,難免會站在那樣的角度去思考。 馮蘊道:“并州可是個大糧倉,別看就這巴掌大的地,但土地肥沃,水源充足,又有恒曲關據守,所以誰都想咬下這塊肥肉……” 溫行溯皺眉,“腰腰是說?” 馮蘊道:“百姓沒有糧有什么緊要?只要城里有,世族豪坤家里有,就不愁挨不到脫困。” 溫行溯臉色微變,他是世族出身,利益是相通的,從來沒有想過打這種主意,在他看來,侵犯世族資產是極大罪行。 而馮蘊不在意…… 她相信,裴狗更不講規矩。 于是伸手捧住茶盞飲一口,目光已有變化。 “大兄,你來幫我做事,如何?” 不用上陣與齊軍廝殺,更不是幫北雍軍做什么,只是為百姓民生奔波。在馮蘊看來,這沒有違背溫行溯的信念。 “大兄放心,壞人是我,黑鍋有我來背。” 她想讓溫行溯來做這件事,一是不想他成日以養傷為名虛耗光陰,內心憂郁,二是想讓他和裴獗的關系有所緩和。大兄不為蕭呈上陣,上輩子的悲劇就不會發生…… 溫行溯聽了她的想法,大為震驚。 “腰腰不可。” 做這樣的事情,必定會被天下世族所唾棄,這到底是個氏族社會,有些根深蒂固的規矩和傳統,是不可以去挑戰的。 百姓的聲音是留不下來的。 得罪世族卻會被永遠釘在恥辱柱上,洗刷不清…… 要是可以,馮蘊也不做。 但她很明白眼下并州城內的穩定,對北雍軍有多么重要。要是從內部瓦塌,那到時候,齊軍不用攻,城里就先亂了。 既然來了并州,做了僚屬,那為主公解決后顧之憂是她應盡的本分。搞好后勤,有錢有糧,便是沖鋒陷陣的保障,大業可成。 “大兄,名聲于我無用,我是瘋子我怕誰?即便天下人都說我媚顏事主,惡事做盡,又如何?至于子孫后代如何想,更不在我考慮之內,我不會有子孫后代了。” “你在說什么?” 溫行溯目光凝在她身上,好像要看穿她的心。 “是不是裴獗?” 馮蘊沉默一下,“是我不想。” 裴獗說得對。 蕭呈確實不會因為幾句罵聲就被激怒。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