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湊近裴獗,盯住他的眼睛。 “三軍無寸布御寒,丞相有黃金置宅。賞罰不明,人為草芥。如此昏聵之主,怎配將軍效犬馬?” 裴獗握住她的手,目光微沉。 “連年征戰(zhàn),國庫不豐。按舊例,北雍軍應(yīng)在當(dāng)?shù)卣骷Z征稅……” 這是晉國朝廷的說法。 北雍軍占領(lǐng)萬寧安渡等地后,按舊例本該在當(dāng)?shù)卣骷Z征稅,以作軍務(wù)開支。 也就是說打一路吃一路,就食于民。 可是,因?yàn)榕徕钡膽?zhàn)時政令,分田免稅,救濟(jì)民生,百姓日子是好過了,但軍務(wù)開支卻少了。 馮蘊(yùn)覺得這是裴獗在為李桑若找借口,哼笑一聲,看著他道: “依我看,這是朝廷對將軍的敲打。讓將軍以后不要再獨(dú)斷行事。” 裴獗靜默不語。 馮蘊(yùn)俯身為裴獗夾菜,喂到他嘴里。 裴獗皺眉偏頭,不肯就。 馮蘊(yùn)手伸在半空,執(zhí)意要喂。 裴獗靜默,片刻張開了嘴。 馮蘊(yùn)笑著送過去,眼里的銳光碎開了,聲音如同和煦的微風(fēng)。 “強(qiáng)將弱國,朝廷防著將軍也是常情。但人心都是肉長的,將士們跟著將軍征戰(zhàn)沙場,九死一生,到頭來竟然被人克扣溫飽,豈不是令人寒心?” 說罷見裴獗蹙著眉頭,又笑開。 “不好吃嗎?” 裴獗道:“好吃。” 馮蘊(yùn)知道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尤其對裴獗這種死腦筋大木頭來說,要他背叛大晉朝廷背叛李桑若,只怕比讓大兄跟蕭呈決裂還要難上許多。 她知道急不得,更逼不得,否則意圖太明顯,只會適得其反。 于是不再多說,而是俯耳上前,吐氣如蘭。 “還有更好的,將軍要不要吃……” 裴獗低頭,腹下的隆起便被小手包住。 女郎看著他,眼睛里柔得滴水似的,輕輕撓動,“晚上好好侍候?qū)④姟!? 裴獗:…… 不是月信來了嗎? 馮蘊(yùn)大膽與他對視著,看那冷峻的面孔和深邃的眼,忽地很是興起,偷偷用力捏一把,用口型嘆息一聲“好大”。 裴獗氣息略緊,咬牙,“蘊(yùn)娘……” 那小手輕微地?fù)蟿樱徛职W,隔著布料傳遞的快感,讓他幾乎立刻便亢奮著蘇醒過來。 “這是大營。” “妾明白。”馮蘊(yùn)微微傾身,細(xì)腰扭動,胸前的風(fēng)光便落在他眼前,一片細(xì)白幼嫩的肌膚泛著光似的,很是招惹人。 裴獗伸手想摟,女郎卻滑過去,起身退開,朝他款款行禮。 “將軍晚上早些回來。” 說罷,輕盈得蝴蝶似的,飛走了。 裴獗看著那背影,捻了捻指間。 細(xì)微的輕撫留下了凝脂般的觸感。 他低頭看一眼高高叫囂的下腹,微微闔眼。 “左仲。” 左仲上前拱手,“屬下在。” 裴獗將馮蘊(yùn)方才說的見聞告訴他,沉聲吩咐。 “鳴泉鎮(zhèn),派人走一趟。” 入夜,信州城又下起了小雨,突然降溫,要凍死人似的,街上不見行人,春酲館里也早早就合上了門,連鰲崽都冷得將身子縮在馮蘊(yùn)的被窩里,只露出一顆腦袋。 房里生著炭爐,飄著若有似無的幽香。 馮蘊(yùn)望著飄在窗外的雨絲,回頭叫小滿。 “備水吧,我要沐浴。” 她算著時辰,裴獗該要過來了。 想了想,又吩咐小滿,讓灶上多燒些水備著。 小滿嗯聲應(yīng)下,臉頰紅撲撲的。 她漸漸有些明白,將軍過來便會與女郎親近,然后就需要更多的熱水……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