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宋壽安一行從畫堂秋月出來,迎著河風(fēng)往前,走得很慢。 吃了幾盅酒,他有些飄,心里火燎燎的,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侍從笑著諂媚。 “司主,看那小桃紅如何?” 宋壽安輕飄飄地道:“不錯?!? 出了中京,不用在那惡婦的眼皮子底下當(dāng)差,宋壽安整個人都精神,看什么都不錯。他本就有一張好看的臉,騎著高頭大馬去畫堂秋月,自然會吸引來不少貌美嬌娘圍著他轉(zhuǎn),那感覺美極了。 小桃紅便是里頭最美的。 但宋壽安有那個心,沒那個膽。 人多眼雜,李桑若那惡婦有多少眼線他都弄不清楚,哪里敢輕舉妄動? 所以借口查探常公公的死因,進(jìn)去坐了片刻,酒喝得不少,連姑娘的手指頭都沒有碰一下。 小風(fēng)一吹,他心里始終覺得差點意思,不夠盡興。 侍從心領(lǐng)神會,淫淫地笑。 “小人去把人給司主弄來?” 宋壽安看他一眼。 “不可胡來。” “小人曉事,保管神不知鬼不覺……” 見宋壽安不吭聲,他繼續(xù)拍馬屁。 “司主是貴人,看上她小桃紅,那是天降的福分,事后給點錢打發(fā)了,她還敢張著嘴胡說八道不成?要是司主不放心,小人也有辦法讓她閉嘴,事情傳不到太后耳朵里?!? 宋壽安身邊幾個都是他從老家?guī)С鰜淼模撬男母?,一旦他倒臺,他們在李桑若面前半點面子都沒有,不可能會出賣他。 道理是這個道理??陕牭健疤蟆保螇郯膊幻庑募?。 “閉嘴,不可胡說八道。” 侍從應(yīng)一聲,察言觀色,說道:“這次殿下也太小題大做了?!? 早早就派他們來信州打點,可就這么一個彈丸之地,有什么可安排布局的? 宋壽安一門心思吃喝玩樂,就像放出籠的鳥,出了宮門,手上的大權(quán)才是真正的權(quán)力。 聽著隨從的恭維,他有點忘乎所以。 “說到底也是個女子,能有什么見識?”手底下人看宋壽安沒有生氣,順著竿子往上爬,“再厲害,不也得受司主胯下威風(fēng)?只要司主手段好些,還不是你說什么,她就聽什么?” 馮蘊(yùn)的馬車走得很慢,后面那一行人邊走邊說,很快就跟了上來。 前方路窄,葛廣正準(zhǔn)備將車駛到旁側(cè),回避一下,卻聽馮蘊(yùn)小聲道: “不必讓路。” 葛廣一聽,心道:對啊。 在信州城里,他家女郎需要向何人讓路? 再說宋壽安也沒著官服,誰認(rèn)識他是誰? “前面的馬車,速速讓行!” 宋壽安被捧得猖狂慣了,隨從也跟著狐假虎威,看到那輛馬車不緊不慢地走在前面擋路,不耐煩地吼了一聲。 平常人遇上這種橫行霸道的人,即便不知道他們是大內(nèi)緹騎,也會避免惹事,趕緊讓到一側(cè)。 可馬車上的人,就像沒有聽見似的。 馬車仍在慢慢悠悠地走。 宋壽安皺著眉頭,示意左右。 侍從領(lǐng)命,騎著馬便沖上去。 “娘的,沒長耳朵是吧?趕緊讓到一邊去。” “放肆!”葛廣低喝一聲,看著兩名油頭粉面的家伙,皺著眉頭道:“哪來的肖小,膽敢唐突我家女郎?” 馬車?yán)锵銡饪M縈,順著夜風(fēng)飄過來,宋壽安吸了吸鼻子,心里突然有些癢癢,借著酒意上前調(diào)戲。 “哪家女郎,入夜不落屋,該不會是出來私會情郎的吧?” 隔著一道簾子,馮蘊(yùn)慢條斯理的撫著手爐。 “幸好聲音不像?!? 宋壽安沒有裴獗個子高壯,聲音也柔細(xì)一些,聽上去軟弱無力,遠(yuǎn)不如裴獗低沉磁性有魅力。 “小女郎聲音倒是不錯……”宋壽安并沒有聽清馮蘊(yùn)的話,但那女子鶯聲,透著一股漫不經(jīng)心的意味,不嗲卻天然帶媚,十分勾人。要是將人壓在身下,聽她這一把好嗓子吟叫,該是何等舒爽? 宋壽安起了心,便有一股野火在胸膛燃燒起來。 黑燈瞎火的地方,把人弄來睡了,管它是哪家的,何人知曉? 小頭開始思考,項上的大頭就不頂用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