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溫行溯唇角微抿,“縣君請講。” 濮陽漪道:“溫將軍或許覺得男子以家國為重,情愛都是小事,但我是過來人,最是明白……” 又暗自咬了咬牙,直視著溫行溯說。 “夫妻無情恨更長,毀一生。” 溫行溯面色微變,眼神里淺淺掠過的憂郁,被濮陽漪迅速地捕捉到,又迅速的消失,然后露出一個微笑,朝她禮貌地拱手。 “溫某多謝平原縣君提醒,已牢記于心。” 濮陽漪扯了扯嘴角,尷尬的一笑,說不下去了。 溫行溯又坐了片刻,便起身離去,眼里的情緒隱藏得很好,說“告辭”的時候,還朝濮陽漪溫和的笑了笑。 只是…… 當他轉身的時候,濮陽漪看到那雙眼一片冰冷,比方才看著更為遙遠…… 她走不入他的心。 這讓她變得有些沮喪。 馮蘊卻在溫行溯走后,直接相問。 “縣君對我大兄,仍有興趣?” 濮陽漪眼白乍現,“可是他對我沒有興趣。強扭的瓜不甜就算了,我想扭也扭不動啊……” 馮蘊側目,看那個逐漸消失在庭院里的影子,默默嘆口氣。 “那你過來,不會真是只是想要看看我吧?” 濮陽漪瞇起眼睛,懶洋洋地笑:“想看的人,也不跟我看啦。那只能看你嘍?!? 馮蘊微微抿唇一笑,低頭飲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隨口問: “出行信州,我可記得你是帶著任務來的。怎么,今日李太后沒有讓你相陪?” “她啊……”濮陽漪說到這里,頓了一下,語氣添了些笑意,“吃壞了東西,這兩日身子很是不適,不愿意讓人陪著,我便得了個舒服自在,不用成天跟著她,看那張清水臉,好似欠了她錢似的……” 跟馮蘊熟了,濮陽漪很敢說。 馮蘊笑了一下,“太后殿下哪里不適?” 濮陽漪搖頭,“誰知道呢???此鲊I,臉色難看得很,不過……倒是可以問問我大叔公,他給太后把脈的。” 她的大叔公是太醫令濮陽禮。 坐了約莫盞茶的工夫,濮陽漪便帶人離去了。 馮蘊回房,屋子里除了大滿和小滿,沒有旁人,鰲崽在爐火邊趴著打盹,一身皮毛洗得干干凈凈,最近伙食改善,它好似長了膘,健壯了,更顯油光發亮。 “崽……” 馮蘊靠上去,細想一下方才的小插曲,撫著鰲崽的毛,一邊看書,一邊思考。 裴獗在院子里練功。 透過一扇鏤刻精湛的花窗,可見他挺拔的身影在夜色里朦朧隱約,辟雍劍在他手上仿佛活過來一般。一招招,一式式,如蛟龍出水,矯健而凜冽,人劍合一,充滿了力量和美感…… 他好似不知疲累。 一遍,又一遍。 是有多少精力發泄不完? 裴獗進來的時候,馮蘊已洗好坐在妝鏡前,青絲微垂,寢衣半褪,她歪著頭,側著臉,在對鏡檢查脖子上的痕跡,整個人柔軟得不可思議。 “怎么還不睡?”他問。 馮蘊沒有回頭:“身子不舒服?!? 裴獗身子微微一僵,慢慢走近,看鏡子里的她。 “怎么了?” 馮蘊飛起一眼,“你說呢?” 裴獗垂眸,視線落在她頸下的紅痕上,眼眶微微一熱,一把將人攬在身前,探了探額頭,不見發燙,這才低下頭看她眼睛。 “哪里不適?可要讓濮陽九來看看?” “不用……”馮蘊躊躇著,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我就是有些心慌氣短,別的沒有什么。那陣子吃姚大夫的藥,覺著還不錯,離開安渡,許久沒找姚大夫了,恐是犯了心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