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外面風大,裴獗出門就有人牽了踏雪過來候著。 裴獗一聲不吭,接過韁繩便翻身上去,朝馮蘊伸出手。 馮蘊猶豫著走近。 “將軍,我可以騎馬。” 裴獗道:“馬匹沒有富余。” 也就是說,沒有多余的馬匹供她使用了,馮蘊接受了這個結果,將手伸給他。 裴獗握住,沒動,“前面,還是后面?” 這是對共乘者的尊重,馮蘊想了一下,“后面吧。” 坐后面的話,她可以摟他腰也可以不摟。坐前面,就是他摟著她,沒得選擇,而且他總是頂?shù)脜柡λ膊缓檬埽蟀滋斓倪€是不要嘗試了。 裴獗沒什么情緒,示意她踏著馬鐙,然后托住她,便安穩(wěn)地放在了他的前面。 馮蘊:…… “駕。” 裴獗雙腿一夾馬腹,踏雪便揚蹄而去。 一眾侍衛(wèi)仆女被丟在腦后。 光天化日下當街共騎,幸好她葷素不忌,看得開。 就是呼嘯而來的冷風,刮得她臉痛。 突然明白,為什么裴獗總抱她坐在前面了,可以擋風啊。 裴獗將披氅拉過來,披在她的身上。 馮蘊說了聲謝,聲音太小,被風吹散,想來裴獗是沒有聽見,沒回應,馮蘊便不再說了。 街道上沒有百姓,沿途偶爾巡邏的士兵,會立在一側,等大將軍馬匹掠過,才抬頭來看,幾乎看不清他身前是個什么人…… 馮蘊暗自慶幸大將軍騎術好,少了她丟臉的機會,不料迎面就看到濮陽九從傷兵房過來。 為了方便轉運傷兵,傷兵房離城門不遠,濮陽九看到兩個人騎一匹馬,先頭以為自己眼花。 待看見果然是裴獗抱著小嬌娘過來,當即暗罵一聲。 剛給他收拾完爛攤子啊,又去招惹? 是嫌他太清閑了嗎?還是覺得今天精力都發(fā)泄完了,神清氣爽,可以挑戰(zhàn)一下強大的自制力了? 濮陽九牙槽都快咬碎了,看著馬匹風馳電掣地撞過來,他不閃不避,就那么直挺挺站在長街中間,憤憤地盯住裴獗。 馮蘊率先撞見他的眼睛,當即被看得頭皮發(fā)麻。 好幽怨的眼神! 濮陽醫(yī)官是看到她跟裴獗共乘一騎,心里不舒服了吧? 馮蘊想想大滿描述的那不可描述的一個時辰,剛生出點不自在,踏雪便突然揚起蹄子,嘶鳴一聲…… 然后,載著她和裴獗從濮陽九身側掠了過去。 速度快得馮蘊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覺得眼前一花,人已遠去三丈開外了。 “裴妄之!” 背后傳來濮陽九憤怒的吼聲。 “你站住!” 他氣得快炸掉了。 馮蘊也聽得頭皮發(fā)麻。 “將軍,濮陽醫(yī)官喚你。” 裴獗嗯聲,“無須理會他。” 他怕濮陽九在馮蘊面前再胡說八道些什么,馮蘊卻下意識往馬頭坐了坐,離他遠著些,暗罵了句渣男。 然后忖度,上輩子裴獗和濮陽九的關系。 這一想便想出了許多蛛絲馬跡來。 大滿所說的關起來共處一室,上輩子不止一次。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