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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元郎肖長樂頭插金花,十字披紅,手捧欽點皇圣詔,足跨金鞍駿馬。
真就是春風得意。
狀元后面跟著榜眼陸桑榆,以及探花顧柏年,同樣的意氣風發。
人群里擠著許多姑娘,還有些消息不太靈通的,“為什么狀元不是時云起?”
“連榜眼探花都不是,時云起到底第幾名?”
便是有懂的出來解惑,“時云起的祖父祖母去世了,他丁憂,參加不了殿試。”
“啊!早不死晚不死,耽誤云起哥哥中狀元!”
“現在這個狀元郎也不錯啊,一表人才!”
“榜眼探花都不錯,這屆科場進士別的不說,長得都好。”
“發現沒有,三個里面云起書院就占了兩個。好厲害啊!”
“也沒什么厲害的,云起書院剛辦,榜眼和探花都是自己學識厲害,被云起書院撿了個漏而已。”
“能撿漏也是一種本事!怎么不見文蒼書院去撿個漏?這種漏哪個書院不想撿,偏被云起書院撿了呢?”
時安夏聽著人群中的議論,不由得會心一笑。
是啊,撿漏也是一種本事。
她能撿到陸桑榆和顧柏年不稀奇,畢竟這倆上一世就是狀元和榜眼。
可她還能把肖長樂撿回來,真就是北翼之幸啊。雖然這人是國公府族學的,盡管這人把她手中的王牌都比下去了,可又有什么關系?
只要是北翼的棟梁,這一把就不虧。
下去一個裴鈺和肖長河,上來一個肖長樂,最起碼救了萬千人性命,固了北翼大半個江山。
若不是裴鈺勾結外敵,北翼鄔城的百姓何至于死得這么慘?
若不是肖長河中飽私囊,以劣馬充當戰馬,致將士敗亡。北翼何至于會失掉大半城池,京城告急?
時安夏見顧柏年朝自己看來,不由微微點了下頭。
顧柏年也遠遠向她點個頭。
他想起早前住在客棧中,被人偷了銀兩。他找店家理論,店家罵他窮酸。
“你才幾個銀子?誰會瞧得上你那仨瓜倆棗?”店家把他趕出去,還說他就是為了賴住宿費才慌稱銀兩被偷。
那時,他在京城舉目無親,多么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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