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魏采菱十分動容,那顆謹小慎微的心忽然就融化成了水。 她聽慣了傳言中權貴世家的婆婆磋磨兒媳婦,也知多少婆母都喜歡給兒子房里塞人,說話更是陰陽怪氣的多,少有這樣性子溫和的婆母。 她忙和時云起又同時深深拜伏下去,抬起頭來時,便是飽含深情地喊出了一聲“母親”。 這聲“母親”從魏采菱嘴里喊出口,已經和之前不一樣了。 唐楚君樂開了花,將準備好的紅包給了兒子和兒媳婦,又將一個碧玉鐲子,還有一整套頭面,都給了兒媳婦。 這禮一方面是唐楚君真心喜歡魏采菱;另一方面,是因著孝期行親簡單得令人有些心酸。 成了親還不能同房,多讓新人煎熬啊。 另一頭,時安夏正坐在荒院里,看著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銀珠,“說吧,那藥是不是還得配合別的東西才能起效?” 她想過了,若那杯水里的毒藥是慢性的,以后多的是下毒機會,何必非要在成親的時候殊死一搏? 那必定是這藥跟“蒼墨”毒一樣,是兩種藥效相撞。 銀珠仇恨地盯著時安夏,“你打死我,我也不會告訴你!” 她不求饒了!反正求了也沒用。 現在又想來套她話,等套完話就會用她來試藥效。 這些貴女都是些狠毒之人! 時安夏淡淡掀眸,“不說?好啊。以為這樣我就沒有辦法了嗎?” 她話音剛落,就見一個人匆匆行來。 時安夏對這人十分禮遇,簡單講述了昨夜的情形,才道,“申大夫,您看能查得出到底是什么毒嗎?” 來人正是太醫院院使申大夫,聞言便蹲下檢查銀珠的中毒情況。 片刻后,申大夫站起身,“葚甲毒。”頓了一下,又解釋道,“葚甲毒本來是慢性毒藥,可若是碰上面粉之類的,就成了劇毒。” 經這么一解釋,時安夏就明白了。 成親當日,新娘子一般都要在喜房坐等好幾個時辰。有心的男方,都會讓人悄悄送點熱水和點心過來,給新娘子墊墊肚子。 如此一來,銀珠只要把加有“葚甲毒”的熱水給新娘子喝下,當時不會有任何反應。 銀珠也能全身而退。 待新娘子的丫環見不得主子挨餓,自然會備些點心糕點,一旦吃下去,就暴斃了。 時安夏殺氣大盛,“北茴,去報官,本姑娘要謁殺惡奴!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