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岑鳶道,“如果遵循上一世的軌跡,八年后是最合適的契機。” 八年后,他可以兵不血刃,以最小代價奪回皇位。 若是現在,他就算有信心攻入都城,重登帝位,那一定也是血流成河。 最遭殃的,還是京城百姓。改朝換代,從來都是踩著人的尸體,一步一步走上去的。 即使當年墉帝逼宮恒帝,也是鮮血染紅了大半個京城。 時安夏喃喃自語,“八年……” 她懂了。 她抬眸重新審視對面坐著的岑鳶,忽然動容。 他才是個心懷大義的男子啊! 她真的懂了,“這八年里,墉帝還算是個好皇帝,輕徭薄賦,休養生息,老百姓安居樂業。” 岑鳶點頭,“正是。墉帝上臺后,出臺了一系列有利于百姓的措施,使得梁國在他手上比在……我手上好很多。” 當然,這也怪不著岑鳶本尊。那時候他只是幼帝,是沒有權利的傀儡。 他當時更沒有治國之能,朝政被太后和朝臣把持,百姓水深火熱。 墉帝上位,反而對百姓來說是一件好事。 要說起名正言順來,墉帝也是有資格的。他本就是英太子的兒子。 如果不是無恥的隆帝陷害了英太子,那么梁國歷史上就不會出現短命的恒帝。 岑鳶放在第一位的,是百姓,是人命,而不是無上的權利。 他就算繼承了原身的記憶,也一樣對梁國沒有歸屬感。 更何況,原身還是墉帝的親生兒子。 這就是岑鳶曾經寧可逃亡,寧可留在時安夏身邊也從未想過要奪回皇位的原因。 回去爭權奪利做什么呢?父子爭斗,兩敗俱傷。 最后遭殃的,不還是百姓? 時安夏忽然懂了岑鳶為何一直留在北翼。 不是因為他為情所困,而是他壓根就沒想過要奪回皇位,將百姓推向烈火深淵。 只是八年后,梁國就亂了。 她伸出手輕輕蓋在他的手上,抬起清凌凌的眸子看著他英俊的眉眼,“雖然我不記得你了,可是……如果不是你死遁回梁國。我就是再有本事,北翼也亡了。” 她沒有記憶。 但每次想到那兩句: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她心里就會異常難過,淚盈滿眶。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