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那不就對了?”夫人道,“男子長了腳,是會自己跑的,跟外頭這精那精沒關(guān)系。像我父親那樣的,自己蹦著就跑了。” 所以她們家少主時時都穿新衣,本來就是萬里挑一的容貌,所到之處,妖精都能死一片。 殺傷力可大著呢。 另一頭,穿得體面俊俏的駙馬爺,此時正在朝陽殿陪明德帝下棋,氣氛十分凝重。 棋盤上黑白子縱橫交錯,廝殺得如火如荼,空氣中彌漫著無形張力。 明德帝手持黑子,目光深邃。今日他尤其嚴肅,與往常的風(fēng)趣平和完全不同。 黑子落下,以身入局。 岑鳶面容專注冷靜,白子在他指尖跳躍,落在黑子旁。 “不下了!”明德帝心煩意亂,站起身,揮手擾亂棋局。 黑白子灑落一地,發(fā)出清脆而雜亂的聲音。 岑鳶輕輕嘆口氣,目光從散落的棋子上移開,“父皇,您在憂心二皇子和云蘭公主?” “朕養(yǎng)了十幾年的兒子女兒,他們要殺朕,朕按律處死他們,有什么可憂心?朕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下了黃泉也有臉面見祖宗,朕不憂他們。” 岑鳶緩緩起身,拾起一枚黑子,輕輕摩挲著其光滑的表面,繼而又坐了回去,“那父皇是在憂心皇太后還有余黨,沒清掃干凈?” “連應(yīng)孝山洪揚等人都連根拔除了,朕一國之君,對此還有何可憂?” 岑鳶將黑子放回棋盒,轉(zhuǎn)而拿起一枚白子在手中把玩,“那,是憂心布思之死遲早會引發(fā)兩國之戰(zhàn)?” 明德帝冷哼一聲,“他宛國在我北翼的地盤上逼宮,想要亡我北翼,害我百姓。打便打,朕大不了御駕親征,跟他生死一戰(zhàn)!何懼之!何憂之!” 岑鳶耐心用盡,毛了,把白子啪的扔進玉盒里,提高了聲量,“那你整天小媳婦似的憂心忡忡做什么?一見到我就跟狗看到食一樣,眼睛都是綠的!” 明德帝看著發(fā)怒的岑鳶,十分難堪。 岑鳶冷白的臉,如霜般清冽,“宣我來陪下棋,走不了幾步就毀棋局;叫我來喝茶,喝不了兩口又叫我滾蛋。嘿,明德帝,你是不是最近飄了,覺得可以對我過河拆橋了!” 過河拆橋! 這四個字像鋒利箭矢準(zhǔn)確命中明德帝的心,疼痛難忍。這讓他呼吸都變得局促了。 他沉沉抬起猩紅的眼,就那么直直盯著岑鳶。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