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岑鳶看著嬌滴滴的小姑娘,有些不忍心,“要不,你留在蕓城等著?我先帶人過去。” 時安夏從馬車里拿起剪刀將披風剪了半截,揚起那張明媚的臉,“走吧,我能走回去。幽州是我的封地,我得回去。” 換句話說,她是幽州的主心骨。若她都躲在蕓城龜縮不出,百姓和官員士氣不足。 這就好比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不會射箭,不會拿刀,卻依然要御駕親征。 因為她是主心骨。 她在,人心所向,士氣大漲。 岑鳶自然深知這個道理,只是心疼她而已。 時安夏吩咐道,“北茴,你隨馬車回蕓城等,不必跟著。” 北茴不樂意,“夫人,您身邊總得有個侍候的人啊。我不回去,我就要跟著您。” 時安夏瞧她一臉堅決,無奈道,“長安郡城會很苦。” 北茴扶著時安夏走著,“您都能吃下的苦,我怎就吃不得?” 幾人深一腳淺一腳走路趕到長安郡城郊外的空地時,那里炊煙裊裊,人聲鼎沸。 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哭聲。 但煙火氣十足,充滿了生機,和卷宗上所記載“長安郡城一片死氣”已大是不同。 有官員上前向公主駙馬報告災情,長安郡城依舊有小半屋舍倒塌,但與記載上“十萬計”相比,已經很好很好了。 工部功不可沒。 官員道,“附近村堡移位,地裂成渠。有的村子直接落入地裂中,消失了。” 當然,隨之消失的還有雞鴨牛羊豬狗貓,以及人。 時安夏翻著官員記錄的冊子,“這些村落有安排人去負責引導嗎?” “有。”官員如實稟報,“聽勸的村民如今也被安置在這片空地上了。可有的不聽勸,強制把他們帶出來,他們還玩各種心機,藏在床下或者地窖里,躲過我們的搜查。” 時安夏嘆息一聲,“行了,你們盡力了。辛苦!” “卑職分內之事,不辛苦。”官員欲言又止,“那個……” 時安夏的心陡然一沉,“我的夜寶兒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