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時安夏扶著肚子的手微微一頓,一陣抽疼令她倒吸一口涼氣。好半晌,她才從疼痛中緩過來,悠悠地問,“南雁,你從哪里聽來的消息?” 南雁并未意識到有什么不對勁,“街上都傳遍了呀!百姓都上街慶賀呢。” 時安夏面色有些慘白,“北茴,拿我的玉牌去請太子殿下。” 北茴匆匆而去,回來復命說,太子殿下朝事繁忙,一時脫不開身。 這分明是托辭!時安夏深吸一口氣,“再拿我玉牌去求見太子殿下,就說他不來,我就進宮去尋他。” 北茴轉身出去,又匆匆回身,憂心忡忡問,“夫人,鐵馬城大捷有什么不對嗎?” 時安夏細密的汗珠浸在額上,“你想想,往日大捷哪次不是早早由內侍先來告知?又怎至于得從百姓口中知曉?還有……我哥哥最近每日來去匆匆,都不敢看我的眼睛。母親和阿娘也是一見我就紅了眼眶。” 她一直都當家人見不得她疼又生不下來,如今細細想來,恐怕是全都知了實情,卻瞞著她。 一個可怕的念頭如毒蛇般纏上心頭。 岑鳶出事了! 腹中驟然傳來撕心裂肺的絞痛,五臟六腑仿佛被生生絞碎,眼前一陣陣發黑。 北茴被時安夏青白的臉色嚇得魂飛魄散,帶著哭腔朝外間嘶喊,“南雁!快去請孟娘子!快!快快!” 整個府邸一陣兵荒馬亂,下人們連走路都踮著腳尖,生怕驚擾了什么似的。 廊下的燈籠徹夜不熄,產婆、醫女輪班值守,就連廚房的灶火都不敢斷,隨時備著熱水參湯。 府里人人都懸著一顆心,但凡聽見點風吹草動,就以為是夫人要發動了。 唐楚君那顆心倍受煎熬,未語先紅了眼眶,“孟娘子,怎樣了?” 孟娘子搖頭,嘆氣,無比挫敗。 時安夏熬過幾日疼痛,又能下地了,自己拿著玉牌要進宮面見太子殿下。 臨出門前,她狀似平靜地問唐楚君,“母親知道點什么?要不要先告訴女兒,讓女兒心里有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