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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巧兒將唐星河的信遞了過去,氣鼓鼓的,“你瞧瞧吧,你星河表哥這是唱的哪出?”
時安夏看信的時候,秦芳菲也雙眼通紅來了聽藍院。
她同樣遞了一封信過來,“公主您要不勞神,也看看吧。”
唐星河在信里說,希望母親去池家提親。
馬楚陽也在信里說,希望母親去池家提親。
時安夏揉了揉眉心,“他倆步調是真一致啊。實在不行,他倆單過算了。”
“那倒不必!”鄭巧兒和秦芳菲齊齊應聲。要擱往日,二人必相視而笑,今日都沒了心情。
鄭巧兒推心置腹,“倒不是我看不上池家閨女,而是星河的心思分明在紅鵲身上。出征前他還說呢,等打完仗,攢了軍功回來就成親,讓我看著點紅鵲。這忽然改了主意,若是因一時意氣用事,毀了一生幸福,那得多糟心?”
秦芳菲其實并沒有鄭巧兒這般糾結。
在她看來,她兒子要跟唐星河搶親……那必是搶不過的。倒不是她覺得自己兒子不如唐星河,而是她兒子自得知唐星河也對紅鵲有意就生了退意。
他出征前還安慰母親來著,說,“等我軍功攢夠,在老馬家祖宗面前橫著走的時候,再看有無合意的姑娘可議親。母親不必擔心。”
秦芳菲從那會就知,兒子已經退出了爭奪紅鵲的戰列。
所以,兒子想求娶池家姑娘……也不是不行。可聽到鄭巧兒的說法,她又遲疑了。
兒子分明是因為池越的死,才想求娶對方的姐姐。這樣的親事,如何能幸福?
又聽鄭巧兒說,“池越死了,星河心里過不去,覺得是自己任性造成的后果。”
秦芳菲默了一瞬,嘆口氣,“我兒是副先鋒使,也有責任。而且他說這事主要是他攛掇起來……他啊,還以為自己是在京城打鬧玩耍呢,就知道胡來。”
這提親,也是胡來的。
時安夏沒接話,想了一會兒,抬頭吩咐北茴,把岑鳶寫的信拿過來。
北茴應聲。
時安夏道,“這信,你倆看看就好,別往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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