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個說辭倒也說得過去,老侯爺臉色緩和了一些,卻也沒輕易揭過,“那你說說,有心人能挑唆本侯什么?” 時婉晴見于素君坐了老侯爺?shù)淖髠?cè),便在右側(cè)坐下,沉著臉道,“昨日女兒帶著子女們倉促回侯府,大嫂安排的院子根本住不下。女兒又見荷安院空著,便臨時住進去,卻不料大嫂就告到了您這里來。” 于素君淡淡一笑,“我還什么都沒說呢,婉晴就說我告狀。但你既然都這么說了,那我必得跟你好好理一理。第一,我昨日是按照你出嫁前的規(guī)制安排你的院子,這沒錯吧。第二,你的子女我也按照了相應(yīng)規(guī)制安排了院落,這也沒錯吧?” 時婉晴抬起眼睛,視線凌厲地看向自己這位大嫂,“你覺得那些院落能住人嗎?全是舊家什,連板凳桌椅,筆墨紙硯都是許久沒用過的,配備的下人也不夠用。我今日少不得還要來找大嫂說說。” 于素君笑容更深,“那你找不上我了。我剛還在跟父親說,這個家我當不了,還是另請高明吧。” 時婉晴心里咯噔一聲,有種不祥的預感,覺得父親要發(fā)怒了。 果然,老侯爺便是重重將茶杯往桌上一放,茶蓋都被震得跳三跳,發(fā)出清脆的聲音,“誰允許你住進荷安院的?” 那院子是侯府歷代主母的居所,原先應(yīng)該唐楚君來住。唐楚君交了中饋以后,就該輪到于素君。 于素君因為夫君還沒回來,就跟老侯爺講明,說待夫君救災(zāi)回京以后,再收拾齊備搬進去。 現(xiàn)在一個外嫁女竟敢登堂入室,是真當他侯府沒落就沒個規(guī)矩了嗎? “跪下!”三十年不發(fā)火的老侯爺,發(fā)起火來自有一番威儀。 時婉晴震驚地瞪大雙眸,不可置信地望著父親。心里暗暗后悔,不該聽信時婉珍那個蠢貨的話。 時婉珍分明說,父親性子弱,從來不管事,只會和稀泥,就連改族譜這種大事都被唐楚君攛掇去胡亂表態(tài)。 可誰知父親發(fā)起火來是這個樣子? 在父親再次猛拍桌子時,時婉晴就跪下去。 她一跪下,她帶來的兒女們就全跪了下去。 老侯爺轉(zhuǎn)頭問,“于氏,你給婉晴他們安排的什么院子?” 于素君忙站起身答,“回父親,昨兒他們到得倉促,來前也沒打聲招呼。兒媳就把婉晴未出閣前住的益香院安排給她了,言哥兒住的是青樸院,兩位表小姐住的是紫藤院。” 老侯爺一聽,安排得挺好,明顯大兒媳并沒有苛待外嫁女的意思,不由得又是一股火氣直沖天靈蓋,“你還有什么不滿意!這哪一個院子不是侯府的好院子?就你這個益香院,比夏兒那個夏時院的位置還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