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里,只她和岑鳶兩個人。
以前,每一次都是他守著她。
今日是第一回,換她守著他。
原來守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人,是這樣焦慮的心情。不知道要做什么好,不知道他會昏迷多久。
時安夏此刻隱隱猜到,或許岑鳶前世是受了什么折磨,而把那種陰影帶到了這一世。
就像她中了祝由術一樣,一旦想要沖破禁錮,就會變得異常痛苦。
難道岑鳶也中了祝由術?
這個想法一上頭,她就跑到殿外去問申思遠。
申思遠卻用好奇的目光看著她,“你以為那祝由術是風寒還是摔了擦破皮?隨便什么人都能中祝由術?”
“可駙馬不是隨便什么人啊!”
說得中個祝由術還要身份地位似的!
申思遠沒好氣:“施行祝由術,需要耗費無數人力、財力、物力,還要天時、地利、人和,甚至還需要一只生死蠱蟲。”
蠱蟲的培養更是難上加難,需在極陰極陽之地,以百年靈草喂養,歷經九九八十一日方可成型。而且,每一只生死蠱蟲一生只能使用一次,用完即死,其珍貴程度可想而知。
更別提為了找到和培養這樣一只蠱蟲,需要多少人的心血和智慧。
再加上祝由術本身復雜繁瑣的儀式和咒語,稍有差池,便會前功盡棄,甚至可能引發不可預知的災難。
最怕門外漢跟內行人硬杠,以為輕描淡寫一句“中了祝由術”就真能中祝由術。
申思遠吧啦吧啦一堆之后,理直氣壯,“駙馬沒中祝由術,沒病,沒中毒,什么都沒有。”